王朝的太子殿下,一个国家的兴盛,就需要林守一这样的积极向上的栋梁之才。谢谢看似与林守一很熟,经常下棋,但其实都快嫉妒得发狂了,同样是修道的天才,为何人家林守一顺风顺水,自己却要遭此劫难,极有可能就此大道阻绝,无望长生?”
于禄默不作声。
谢谢脸色难堪至极。
崔瀺大笑道:“那么为什么我们都不喜欢陈平安呢?但是为何李宝瓶他们三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跟我们三个心智成熟的大小狐狸恰恰相反,反而又最喜欢陈平安?是不是很有嚼头?于禄,谢谢,你们谁给出我心目中的正确答案,我就给你们一件用得着的好东西。”
谢谢缓缓道:“因为他们三人,习惯了每当遇到坎坷和抉择的时候,下意识都会看向陈平安,他们觉得陈平安做事情最公道,而且愿意付出。而陈平安对我们三人来说,抛开国师大人你的私人谋求不说,这种看似容易相处、愿意与人为善的凡夫俗子,实在不值一提。”
于禄摇头道:“陈平安,没那么好相处。”
崔瀺啧啧道:“你们两个半斤八两,真是愚蠢得可爱啊。不然我干脆让你们两个婚配,郎才女貌……哦不对,暂时是郎貌女才,如何?”
于禄和谢谢都没有搭话,因为都知道这就是个笑话。
崔瀺双指抚摸着腰间的一枚玉坠,“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陈平安是一面镜子,会让身边的人,比平时更清楚看到自己的不好。所以跟他朝夕相处的话,只要本身心境有问题的人,就会出现问题。曾经就有一个叫朱鹿的蠢丫头,给活活逼上了绝路。说她蠢,是因为蠢而不自知,做了坏事,心里还迷糊,这就叫又蠢又坏了。同样是女子,比起我们大骊那位娘娘,差了太远,咱们那位娘娘啊,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你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我自己心里没数吗’,当年正是这句无心之语,让我决定跟她合作。”
崔瀺指向自己,“按照道家某位大真人的隐蔽说法,人皆有两根心弦,一善一恶,就悬挂在我们心头。就像陈平安所认为的那样,有些事情,对的,它就是对的,而错的就是错的,任你是谁来做,谁来帮忙辩解,都改变不了。”
“有意思的是,世事之艰难,就在于为了做成一个大的好事,你难免要做许多小的错事。儒家门生,不愿违心,可能连官场待不住,甚至连学宫书院都未必爬得高,到最后那就只好躲在书斋里研究学问,闭门造车,对于外边一直在滚滚前行的世道,是极少裨益的。有些家伙,在书斋里待久了,一身迂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