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的路,人都会为自己考虑,及时行乐也好,及时止损也罢,我都可以理解。”
“我没有!”崔裎有些急切地抓住楚杨,楚杨突然笑了笑,顺势伸手抱住了他,在他唇上印了一个轻轻的吻:“我知道你没有,但就是因为知道你没有,我才要给你留着。”
“我走了,你再睡会儿,下午还有课。”
因为知道你的沉沦,我才要时刻清醒,是为你,也是为我。
旧朗的冬冷得刺骨,从楚杨回来,温度就急剧下降,连翻去年尘封的毛毯出来洗的时间都没有,温度是一夜之间降下来的,之后再回不回温,就难说了。
冷风呼呼的刮,路边的植物上都上了盐霜,偏偏冬天又阴又冷,这样的天气是很考验老人的,尤其是像郭老头这样带点病的老人,风湿和季节性感冒本不是大问题,但在这样的天气里,拖个十天半个月不好是常事,人一老就受不住搓磨,很多时候不以为然的小毛病,经风一吹,再一拖再拖,就能把人拖到鬼门关去。
郭老头感冒有五六天了,本来是小病,但鼻塞头疼实在折磨人,郭老头已经几天不出门了。
同一条街巷头有家五金店,老板他爹前两天走了,没和郭老头有什么亲戚关系,但以前一起打过牌,他便还是去凑了热闹,也天天和人在那儿打牌,吸着个鼻子,哑着嗓子跟着一群人在那嚷着炸金花。
办白事的烟酒是在楚杨的店里拿的,下葬那天他也去了一趟,只看见满天的彩幡,超度的先生铜锣敲得很响,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进进出出。老板看到楚杨还笑着打了个招呼,叫他去吃饭,楚杨没去,只是找到收帛金的地方递了二百块钱,写的郭老头的名字。
送完钱,楚杨望着天,慢慢地又走回了自己的店里,还没进门,就看到郭老头的房子里下来一个人,尤溪拖着一个半人多高的行李箱,艰难地下楼梯,步子都迈不稳。楚杨连忙走过去给她接着,尤溪一顿,看见是他又笑了笑,楚杨帮她把行李箱拿下来,问她:“要出远门”
“放假啦,”尤溪显得很欢快,“放寒假回家过年,过完年再来了。”
尤溪家里离这并不远,但过年肯定是要回的。
楚杨突然想到崔裎应该也快放假了,前两天说在期末考了,是不是也快了。
帮完尤溪,他顺势就给崔裎发了消息,发完了才想起来当时在上海,苏玥问他回不回北京的事,当时崔裎说再看,不知道看好了没有。
崔裎一直到晚饭时候才回消息:【考完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