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物质生活是好点,但是精神世界里的煎熬是贫民百姓不知道的”。吴雨辰悠悠的说道,这次她的头低下去,紧紧的依靠在丁长顺的肩膀上。
丁长顺砸吧砸吧嘴,没说出什么来,而且好像今天最适合的就是做一个听众,因为吴雨辰的话真的很多。
“我妈和我爸爸是离了婚的,离婚的理由想必你也知道,外面那些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是我爸爸,我没办法,只是苦了我妈妈”。吴雨辰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当然了丁长顺是看不见的,可是他听出了吴雨辰的抽噎声。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这算是好的了,想见的时候还能去见见他们,不想见就拉倒,我就比较惨了,他们都不在了,我想见的话,只能是到天上去找他们了”。丁长顺叹息道。
祥林嫂的絮叨让人受不了,但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是,每一次絮叨,都是对旧伤疤的一次揭开,听的人很烦,但是说的人是很疼。
向人说了很多次,丁长顺已经麻木了,已经找不到那种疼痛感了,换之的是麻木。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
“无所谓了,领导都知道我这个人拼命,遇到事就知道往上冲,你知道为什么吗?”丁长顺问道。
吴雨辰抬起脸,这个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了电影院里的黑暗,面对面看得很清楚,当然,脸上的雀斑除外。
“为什么?”吴雨辰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牵挂的人了,我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被人一枪打死,那样我还落得一个烈士的称号,但是我不敢想象孤独终老是个什么滋味,我死了,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不死,反而是一种煎熬”。丁长顺说的很沉重。
有时候人害怕黑暗,是因为黑暗里有自己不确定的因素,但是当确定黑暗里没有危险后,黑暗反而是一种掩护,人也只有在黑暗里才能敞开心灵,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教会的忏悔屋就是这个道理。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牵挂的人吗?”吴雨辰急道,她的手紧紧抱住丁长顺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一样。
“吴雨辰,说实话,我开始的时候很讨厌你,因为你们是官二代,好像是处处高人一等的样子,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我就是敬而远之,但是后来吧,我看你还是挺可爱的”。
“那当然,本姑娘可是江都第一……唉,算了,丁长顺,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想,至少我担心你”。吴雨辰抬起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