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顺始终保持着清醒,这话应归应,但始终没有真正的答应什么。
“婶,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再怎么说我也是梆子峪出去的人,不帮村里人我帮谁,我死了还不得再埋回村里来。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琢磨这事该怎么办,肯定能帮上村长的忙。”
随后丁长顺喝了几杯之后就告辞走了,他实在是和丁大奎没有什么可聊的。
但是丁大奎说的,也是个实在事,村里这么多人,整天就守看这几亩山地,什么时候能过上宽松日子。
现在林权改革还没有完全展开,所以村里村民偷偷摸摸上山砍树卖是时常发生的事,护林员根本看不过来。
要是真像丁大奎说的那样,将山地承包给山民,然后再山上养一些鸡鸭兔狗的,也未尝不是一个致富的门道。
“什么!这家伙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长顺子,我可告诉你,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混到这一步不容易。
不管别人说你是走了狗屎运也好或者祖坟上冒了青烟也好,总之你现在的这一切来得都不容易。
以前你混,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现在不同了,你端了公家的饭碗,这在咱村里可是头一份,你不要瞎捣鼓啊。”
一听说村长丁大奎要让丁长顺帮他贷款,陈二蛋就急眼了。
他在温州混过黑社会,也跟着一块去收过高利贷,而被要账的人,往往都是担保人,所以等丁长顺一开口说,他就跳了起来。
“你看,你急什么,我又不傻,这事我能答应吗!不过呢,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这事我考虑得还不是很成熟,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甭管想什么办法,你都不能掺和到这贷款里来,叔和婶去世之后,丁大奎是怎么对你的,你不会忘了吧?”陈二蛋眼睛里冒着凶光。
丁长顺最落魄的那两年,陈二蛋正好在温州,村里的事也是回来之后慢慢听人讲起的,所以对这个丁大奎那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呢,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老在村里窝着呀,得想个办法挣钱啊。虽然你老丈人家有钱,但是你老是吊儿郎当的,也不是个办法吧。”
“哎哎,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这里要开矿吗,怎么又没有信了,我还指望着到矿上当个包工头什么的呢,那事怎么样了?”
“事情遇到点困难,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不是资金上的事,是政策方面出了变化,我正想着这事呢,改天有了信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