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觉得很晦气。
那天我爸没的时候,就是这只黑猫在看着我。
“滚!”我低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猛地砸了过去。
黑猫呜咽一声逃窜进了黑夜之中。
狼獒跑出了院子,我脚步匆匆地跟上。
都不用下细去想,拿走木箱的肯定是奶奶!
我心里头急得不行,奶奶这把年纪了,性格比我都还倔!
这廖寡妇人品的确不赖,可我们真管不起这件事儿啊!
可我又想到了我爸没的那天。
也是我勘阳关,去阴气的日子,奶奶也因为去给村长媳妇接阴走了……
恐怕奶奶这辈子,都是这种性子了。
人都老了,哪儿还有改变的可能?
小柳村要比柳河村小不少,几分钟后,我就跑到了村尾巴的位置。
狼獒鞥凭借气味儿找人,我约莫着也知道廖寡妇住在哪一家。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子外头。
同样是黄色的瓦斯灯透出来灯光。
我匆匆走进去,当时就心头狂跳。
透过一间屋子的窗户,我直接就瞅见了奶奶。
她穿着一身黑漆漆的黑猫皮袄,低着头,皱巴巴的脸上,看上去愈发苍老,还带着几分阴翳。
这阴生九术的物件一个比一个阴祟,待在身上,就平添阴气。
她正对着床边,床上还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两条腿夹得很紧,哪儿有要生产的征兆。
“小廖,你命苦啊,家伙事儿老婆子带来了,安安心心生了娃子,就去上路吧。”
奶奶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我心都悬在嗓子眼里头,门缝虚掩着,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登时,奶奶也被我吓了一跳似的。
她眼珠子睁得奇大无比,抬起手,小声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狼獒低声呜咽了一下,我才看见,它尾巴都夹起来了。
虽然脖子上的毛乍起来,但是夹尾巴,说明了狼獒都被吓到……
我眼皮跳得停不下来,目光也落在床头廖寡妇的身上。
果真是鹅蛋脸,塌鼻梁,没睁眼,就看得出来她眼睛很小,也没有卧蚕。
惨白发青的死人脸,格外的渗人。
这样近距离看,在瓦斯灯下,她脸上的汗毛竟然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