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迦洛面露笑意,好似那花儿在阳光下盛放。
虽说要和平相处,可还有些话,她也得直说。
“我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
“对你的态度,可能一时半会儿转变不过来。
“要是我哪儿做的不好,你可以原谅我、包容我吗?”
沈律坐姿端正,就像在面试。
他的眉眼温朗清俊,瞳仁于寂灭中破开光来。
“嗯。这不是什么问题。”
她若真的突然间变了个人,那才奇怪。
既说到这个份上,沈律也有想问的。
“有句话,虽然问过很多次,但你也一直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顾迦洛,你为什么厌恶我?”
顾迦洛移开目光,似乎不想面对他。
但这次,她没有再模棱两可,更没有故意刺激他。
她非常冷静地解释道。
“因为你学习好,还很讨爷爷喜欢。
“你反衬得我很笨。
“爷爷和妈妈他们总在我面前夸你……”
同样的理由,在他们关系破裂初期,她也说过。
有段时间,她的成绩很差,每次都是班级倒数。
他几乎天天给她补课。
那次她碰巧看到了他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紧接着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哭着说讨厌他。
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一落千丈。
她冷落他、故意折腾他,甚至诬陷他偷东西。
她做的这些,他只当她青春期情绪不稳定,没有和她计较。
但偶尔也会有忍受不了的时候。
那时学业又很紧张,所以他选择逃避,主动远离她。
直到某个安静的夜晚,他路过花房,听到了哭声。
靠近后,才发现是顾迦洛躲在那儿自残。
他亲眼看到她用美工刀割手腕,鲜血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色差。
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病”得有多重。
他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也就是那次,她说——她讨厌他的优秀,讨厌自己那么笨,不能得到大家的夸奖。
她的话,让他一度陷入自责。
他有时甚至认为,她变成那样,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面对她之后提出的要求,他都答应了。
比如,让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