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筱嘉,你爹还在气头上,还不快走?”
“姨娘,让他来,往……”
嗖的一下,卢永祥气的将手中的刀砸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卢筱嘉跑的人都不见了影子。
直到出了杭州城,卢筱嘉的硬话也没有说成。当然王鸿荣的事也被他记在了心头,顿时嫉恨起这个固执的商人。而卢永祥无力的坐在了厅堂中的太师椅上,叹气道:“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总有一天,一家人都要折在这个逆子手上。”
夫人是后娶的,当然是在大夫人过世之后,不过遵从三从四德的卢夫人也无奈,这个儿子是过世大夫人的骨肉,她也无法管教,只能护着他,也算是对得起未成谋面的大夫人了,一时间,心酸自胸口而起:“姐姐留下骨肉中,最疼小嘉,要是她在地下得知,小嘉被老爷责骂,我却在一边看着,总是会埋怨我的。”
女人的字典里,死人总是比活人有威慑力。
一哭二闹三上吊。
卢永祥的这位夫人,自然不至于如此,但是说的也是让卢永祥一阵心烦,这个儿子算是没办法管教了,叹气道:“你们道我为何让这个逆子在上海,总以为那是洋人的地界,这个逆子还知道轻重,不敢太过张狂,要是让他在浙江,还不惹的天怒人怨。每次来,都让人不得安生,冤孽啊!”
“老爷说的严重了,不过是一个商人,让马弁去撤走围困的兵丁,不就行了么?”女人总是会想着自己人,当然当上了督军夫人,一个当地乡绅商人,是不会在她眼里有多重要的地位的。
狗一样的人,狗一样的命。
对于权贵眼中的普通人,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一个妇人不知其要害,难道他还不知道吗?”卢永祥怒其不争的说着早就没了影子的儿子。
从兜里摸出一张电报:“这是段公今天早上给我的加急电报,总之让我安抚浙江缫丝商人,你看看,都闹到京城了,我这个督军还被蒙在鼓里。你们一个个都惯着他,早晚他要横死街头,都将是被你们给害的。”
“不过是一个商人?”
卢夫人当然看见了电报上措辞严厉的句子,一时没了主意。
卢永祥闻言顿时怒了,站起来,举起手,想要打,却还是忍住了,没有下手:“商人?他当年不满杨公带兵入浙江,断然离开公职,省长的位置还是要这个人坐的。此人在浙江政商两界威望极高,要不然也不会惊动段公了。”
“把卢炳义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