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辉表情郑重的叮嘱道：“话是那么说，但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行你从清算专班里抽两个人，每天陪在你身边，就能有效防止各种打击陷害了。”

秦阳含糊答应下来，道：“纪委的人这就到了，我下去迎迎他们，尽快把他们打发了。这个青花瓷盘就先放在您这儿，回头我再跟陈向前算总账。这次先不收拾他，留着他在外面蹦跶，他蹦跶得越欢，暴露出来的问题就会越多。”

曾祖辉说了声好，将瓷盘放到一旁的文件柜里。

秦阳下楼等了没一会儿，冀松就带人赶到了。事实上市纪委就在市政府隔壁的市委大院里头，走过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秦阳不等冀松开口，先问道：“冀主任，请问举报者是谁啊？是不是市制药厂总经理陈向前？”

冀松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暂时无可奉告，秦阳同志你找个地方吧，咱们聊几句。”

秦阳把几人带到一楼一间空着的会议室里，冀松开门见山的问道：“秦阳同志，你早上是不是去市制药厂来着，临走时从总经理陈向前那里强行索要了一只价值百万的青花瓷摆件？”

秦阳吃了一惊，价值百万？那只青花瓷盘价值百万吗？是自己低估了它的价值，还是陈向前在夸大其价值？否认道：“没有的事，是他主动送我来着，但我没要。”

“你没要？你没要他怎么说被你强行带走了？”冀松挑眉问道。

秦阳没有回答，拿出手机，播放之前在陈向前办公室里录下的那段对话。

随着二人对话一句句的响起，冀松等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秦阳果然全程坚辞拒收来着，反倒是陈向前一个劲的硬往他手里塞，可直到最后也没能送出去。

秦阳等放完录音淡淡地问道：“请问我这样算是索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