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我想见他。”
“倒也不用见他了,他是抓不到宝江的,因为宝江自忖罪大恶极,已经决定跑路了,他让我跟你道个别。”
胡少云语气闷闷地说道,心中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小弟都已经被迫出逃了,自己这个后台又还能撑多久呢?
陆捷听后吃了一惊,问道:“他跑得了吗?”
“如果现在就出发的话,是没问题的,当然就算他跑不掉被抓,也绝对不会供出咱们来,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胡少云解释道。
陆捷沉吟半响,道:“还是尽量不要让他被抓到。这样,你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先别急离开县里,他一个人走的话,哪怕携带假身份证也需要抛头露面,会带来不必要的风险。我让老曹派个人送他走,就会安全得多。”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然后意味深长的补充道:“也能帮咱们看着他。”
胡少云心头打了个突儿,道:“你不放心他?”
“他一张嘴就能轻松要了咱俩的官场性命,你能对他绝对放心?”陆捷反问道。
胡少云扁了扁嘴,道:“那我这就回办公室给他打电话。”
“用我这部手机!”陆捷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老式手机,打开与范宝江的旧日通话记录,递给了他。
胡少云立刻给范宝江打去电话,将陆捷的意思跟他说明,让他去县城东郊与邻县东高县的交界处等候。
陆捷等他打完这个电话,要回手机,给曹金拨去电话,让他立刻派一个心腹去接上范宝江,护送他跑路,最后又叮嘱道:“让你的心腹记住,路上时时刻刻都要观察范宝江的心理变化和精神状态,一旦发现他有消极、后悔或认罪的想法……”说到这就不往下说了。
虽然他最重要的那句话没说,但旁边胡少云也听得心惊胆战,只觉尾椎骨那里往上嗖嗖的冒凉气,刹那间凉了半边身子。
但他也没有劝说陆捷,因为范宝江真要是反水的话,他和陆捷都要玩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不提,还会坐牢。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只能委屈一下范宝江了。
电话彼端的曹金也已明白陆捷的心意,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我就让他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