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从本科读到硕士也没见你跟对方在一起。既然那么多年都没在一起,这辈子基本也就没可能了,不想看你耽误下去。”黄隶岭忽然有些感慨,“许则,你是我一手带到现在的,做研究、做项目、去院里实习,看你有成绩了,我很骄傲,但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爱管闲事,对自己看好的学生,我希望我在别的地方也能为他做点什么。”
话说到这里,许则明白大概已经没有余地拒绝,至少不能用直接拒绝黄隶岭的方式——也许和阮淼见面后互相说清楚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件事。
“好,谢谢老师。”许则说。
回到实验室,许则整理书包,期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亚克力盒里的干花上,白色的花瓣已经变成淡褐色。许则还能非常清楚地回忆起这束花最新鲜最好的样子。
“很好,你这种油盐不进顽固不化的人,就是要强扭一下才对,我支持黄教授的做法。”在约许则周六下班去吃饭却得知他可能要与阮淼见面时,池嘉寒这样评价。
许则安静地吃早餐,什么也没有说。池嘉寒在桌子下轻踢他一脚:“决定了吗,继续在军医大读博,还是出国?你已经在军医院待了那么久,黄教授肯定希望你接下来去研究所。”
“还在考虑。”许则说。
“许博士慢慢考虑。”池嘉寒把吐司撕成条,“只要你能少去几趟前线我就谢天谢地了。”
吃过饭,许则和池嘉寒各自回到科里。池嘉寒去更衣室没有找到自己的白大褂,才想到昨天下班时忘在办公室了。
将衬衫脱下来挂到储物柜里,池嘉寒穿着T恤去总台打卡。一个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们池医生完全是个高中生嘛。”
池嘉寒也笑:“是的,签完到就回去上语文课了。”
他转过身时脸上的笑还没有收,两米之外的alpha蓦地停住脚步,看着他。
“贺队。”护士起身打招呼。
贺蔚朝护士点了一下头,又把视线移回池嘉寒身上。
是奇怪的有点僵持的状态,虽然只短短几秒。贺蔚以为池嘉寒会像上次在许则办公室里那样掉头就走,但意外的,池嘉寒问:“手怎么了?”
他知道贺蔚是受父母之命回首都养伤的,但看样子好像越养越伤了。
抬起缠着绷带的左手腕看了看,贺蔚回答:“扭伤了。”
“骨科在四楼。”
“嗯,刚从四楼上来。最近牙疼,顺便来做个检查。”贺蔚笑笑,“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