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嘉心里甜蜜喜欢得很,只是喜欢之余, 又好奇罢了。
齐二, 他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女子?总觉得不像呢。
齐二低头凝着自家娇妻那疑惑的样子,轻叹了声:“若是寻常女子,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我确实不至于非要对方身败名裂,逼人到如此地步。只是, 宁家到底不同——”
说着, 他没再说话,反而说起苏家的事。
顾嘉听着, 突然就意识到了。
宁静柔若是真对齐二有意,那宁家就是和齐家绑在一起了,这显然是不行的。
孟国公府本就有从龙之功, 齐二又受皇上倚重,是当朝肱股之臣,将来必有大作为的。
他这样的臣子,自然是不能就这么和外戚打成一片的。
顾嘉想起这个,竟觉有些不寒而栗:“该不会那宁静柔一心想嫁你,这里面根本就有事吧?”
齐二感觉到了她身子那微微的颤抖,抱住她,将手放在她后背上,那动作仿佛安抚着一只受惊的猫儿。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嘉嘉不怕的,其实也未必有那么多算计,只是这朝堂之中,总是要小心,我如今这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一个不慎,只怕满盘皆输。”
顾嘉咬唇,没吭声,在齐二怀里轻轻点头。
齐二又道:“我和皇上的情谊是打小的交情,自然是不同一般,他也会念着这份情,可如今他是君,我是臣,做臣子的就要有做臣子的本分,不能光想着昔日和君王的交情,一旦想着,心里首先把自己高看了,平日也难免行差踏错。”
他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地在顾嘉耳边,顾嘉听着,心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嗯,你想的是。”
做臣子的,做到哪个位置都是要认清自己的本分,戒骄戒躁的,要不然必是不能长久。
顾嘉揽住了自家男人壮实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胸膛里:“这些我一知半解的,听着你说,自是有道理,我也不懂朝堂上的事,不过我想着,你做的,必是对的,我只听着就是了。”
这时候,外面好像刮起了夜风,那风吹着窗外的石榴树轻轻拍打着窗棂,沙沙作响,也有晚睡的婆子在那里检查灯火,低声呵斥小丫鬟的声音。
顾嘉埋在男人怀里,突然鼻头有些泛酸。
其实人活在世,无论是那朝堂上风光荣耀的权臣,还是土里刨食的农人,哪个不是有自己的算计和操心,谁能镇日无所忧虑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