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从身后飘来,“周泉还有反应,他的颈动脉还在跳的……”
这让林深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回道:“那应该就是之前呛了水昏过去了,你能背起他吗?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了。”
邓迟有些愣怔,他转头看了林深一眼,张张嘴似乎下意识地想要问什么,但还是身体先动了起来。
他抓住周泉的两只手,将对方彻底从雕塑下面拉了出来。
哗啦啦的崩塌声让他紧张到了极致,但他也只能双手紧捏周泉的手腕,然后用力往自己身上拽。
好在周泉虽然没有什么意识,自己却奇迹般地握着外壳有些变形的手电筒。
邓迟蹲下身,又拽了两下。
林深见状,伸出一只手帮忙一抬,周泉就歪着脑袋整个人挂在了邓迟身上。
“我们……怎么出去?”
耳边的响动变得愈发明显起来,邓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用手臂和手腕箍住周泉的两条腿,以便自己还能握住自己的手电筒。
白光在漆黑的空间里不受控制地来回摇晃,扫过的地方都能看到原本堆叠的雕塑如同虫群一般以诡异的姿态蠕动起来。
林深拍拍邓迟的手臂,将光往紧缩的肉壁方向一照,“那里,我们从那儿进来的。”
邓迟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毕竟那个位置早已紧紧收缩,他不觉得光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把它给拉开。
“那……就试试。”
邓迟心里其实是有很多疑问的,可他知道眼下的情况问出这些问题,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他们需要的不是理智和冷静的分析,也不是怀疑自己的能力。
唯有此刻,只在此刻,他们要坚信他们所想的一定能成,去依赖那股最为莽撞的冲动,去拼尽全力做一件正常情况下觉得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毕竟,邓迟深知他们别无他法了。
这个时候不去鲁莽地尝试看似没有道理的事情,那他们也只能被这些展品淹没,然后成为其中一员了。
想起圆球里掉出来的应大海的半身人形,邓迟就眉头直皱,他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唔……”
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是很重的,因为本人无法有意识地协调自身的肌肉和重心,再加上如今脚下也全是肉壁,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
邓迟没有走出去两步,额头上就都是汗了。
“你行吗?要么还我来?”林深伸手拽住邓迟的一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