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自己“啧”了一声,有点尴尬地瞥了林深一眼。
接着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这种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又继续说道:“反正感觉应该是浅色的衬衣,不然也没那么容易看得出尸水渗出来,下面穿着条深色的裤子,脚上对的雕塑没有完全掉所以看不出鞋是什么。”
说到这里,许立川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两侧,“感觉衣袖侧边原本好像缝过什么东西,然后被扯掉了,破了个大洞,至于其他的……”
“还有什么?”林深看着许立川的眼睛。
许立川的嘴角抽了抽,“你在5号厅待过啊,知道那个展品是面朝里面放的吧?就我站在外面的角度,只能看到尸体的背面和右侧,左边看不清楚啊,所以我也不知道了。”
林深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你看不见,你问问田松杰不就行了?”
谁知许立川却是重重哼出一声,带着嫌弃,“他田松杰嘴巴跟抹了毒似的,我能心平气和跟他说两句话已经不错了,我看他也不太想搭理我。”
林深忽地感觉脑袋有点疼,抬手敲了敲额头。
“……行吧,那就你看到的情况,你能推测出尸体的年龄性别什么的吗?”
“啊?”许立川或许是完全没考虑这些,被林深一问,不得不仔细想了想,“男的吧,脑袋上的头发挺短的,年龄还真看不出来,我不是说尸体鼓起来了吗?皮都撑得圆溜溜的,被尸水浸得光滑,露在外面的手指也是粗粗的。”
“不行了,”他突然摆了摆手,脸色发白,“我得缓一会儿,太恶心了。”
说着,许立川就转身往远处走了两步,蹲下身长呼了一口气。
他的脑袋低垂着,手电筒灯光近距离照射着地面,左手扶在额头上,看起来在5号厅看到的尸体给他的冲击很大。
林深见状,也不再去搭话。
他有那么一瞬思考过,这具尸体是不是保安本人,但如果结合广播里的话来看,倒更像是电话对面保安提到过的“队长”。
并且之前在门卫室里发现过行军床的痕迹,一定得是有尸体在上面长时间躺过,才能浸染得那么厉害,那就有点跟5号厅坐着的尸体对应不上。
尸体膨胀确实是一个麻烦事情,这样就没办法准确判断这个人生前的身形,难以分辨胖瘦。
不过许立川所描述的上下身衣服的深浅和颜色,倒是跟他在保安身上看到的制服还算能对上,要是能确定左胸口的位置有没有深海艺术馆的LOGO,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