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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睁大了眼睛,向四周看去。
他还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周围依旧摆放着不知道多少面镜子,只不过现在镜子上映照着的是他和这个男人的身影。
原本紧闭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外面天光大亮,看起来已经过了一夜了。
林深的眼睛转了转,低头朝自己胸口的位置看去。
什么都没有。
白净的衬衣上甚至连一点灰都看不见,更不用说血液了。
做梦?
还是幻觉?
林深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幻觉的,那种恐怖的痛感他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
甚至是他体温的消失,意识的远离都还刻在记忆里。
他百分之百确定,昨天晚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现在解释不了,为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了好了,脚上的解开了,还有手上的绳子,你等我一下啊。”
这个年轻男人有些自来熟地跟他搭着话,尽管林深完全没有回复,对方似乎好像并不在意。
话多这个行为,如同浸透了他的DNA,只要他想说,他就会张嘴不停地说。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手和脚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跟我说,我来帮你疏通疏通。”
“还是说腿僵了站不起来?要不我扶着你起来先走两步看看?”
林深没做声,他只是盯着男人看了一圈,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
年轻男人一拍脑门,“哦,对对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顾十远,五六七八九十的那个十,远是远方的远,你呢?”
顾十远弯着嘴角,伸过一只手来,似乎真的想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林深却是拍开了他的手,没有动,“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嗯?什么意思?”顾十远有些奇怪地眨眨眼睛。
林深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一把抓住了顾十远的右手手腕,“这根红绳,昨天我晕过去之前见过它,你猜我为什么会看到?”
“啊……啊这……”顾十远有些尴尬地笑笑,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想的啊,真的,我是没办法。”
“没办法?”
顾十远立刻站直了身子,三指向上做出发誓的姿势,“真不是我想要这么做的,我还替你说过话来着,但是少数服从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