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在了一条漆黑血路的尽头。
两侧人都在沉默注视她。
一个又一个影子拖在地上,直到她脚下。
……
“周克,您可真够磨叽的。”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龇牙笑,率先打破这僵局。带温寒来得年轻男人耸肩:“要听她走道的声音,这不怕人家摔了吗。”众人笑,忽然都放松了。
纷纷散去。
独有他还靠着石壁坐着。
他竟然头一次没有什么力气和她多说话,对她扬起一抹非常浅而疲倦的笑。
真累啊。
他对温寒抬抬手,示意她靠过来。
温寒也没有出声,竟然很听话地就靠过去。
“我很累,”程牧云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告诉她,手已经拨开她身上披着的外衣,放到地上,“不要挣扎。”他说。
他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到后背,解开她的内衣。
温寒真的不敢动,怕碰到他身上能见的或是不能见的伤,身体尽量配合他,躺下来。
在安静中,能听见他在解自己的腰带。
金属碰撞腰带扣的声音,很轻微。
“冷不冷?”
他的身体,头一次完全没有任何衣服阻碍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暴露在空气里的冰冷的皮肤,感到了男人的体温和皮肤。
这样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刚死里逃生,或许是因为激情所致,她觉得到他的体温比自己的要高,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
血液被烧得沸腾起来,她忍不住挪动腰:“你有伤,我可以帮你。”
每个字的缝隙都溢出来的□□,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谁都帮不了我,”他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除了你的身体,什么都帮不了我。”
……
有人在吹口哨。
也有西面八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那些人,分明跳下去时都悄无声息的,现在反倒弄得动静极大。好像在说:这是你劫后余生该得的,我们滚得很远,请尽情享受这生命的馈赠——
很快,整个树林里,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随时怕被他的人听到和看到的那种羞涩感,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她甚至,低声,轻声,求他:“能不能……快一些。”
他自喉咙里压出一句沙哑哑的回应:
“如你所愿。”
炙热的身体,将她的声音和唇,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