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冷漠。
让我仿佛置身于极北之地,感觉骨子里都在往外冒寒气。
下一秒,鎏金凤袍下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的粗大蛇尾,朝我扫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一觉我睡到了半夜两点。
病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走廊上幽幽的冷光从门上的小窗口照进来,让肃静的病房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压抑。
今天轮到我爸守夜,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小姑睡得不是很安稳,紧紧地皱着眉头,疼的脑门上都冒出密集的汗珠。
我没叫醒她,蹑手蹑脚的去了护士站,想问问有没有止疼药。
每次疼的厉害医生就只给一颗,多的不给,估计是怕病人自杀。
护士站只有一个小护士值班,被我打扰显得有些不高兴。
“护士站没有止疼药,你坐走廊尽头那部电梯去一楼的西药房取药。”
我抬头看了眼前方那黑漆漆的走廊,心脏不争气的跳动。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走廊尽头末端的窗户大开着,风呼呼的吹着宽大的窗帘,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人躲在窗帘后边,让人心里毛毛的。
可能是这几天总看到脏东西的缘故,对于黑暗我总有莫名的恐惧,站在原地好几分钟没迈出一步。
这时,电梯旁的病房门打开,一个女人冲出来朝护士站喊:“护士,护士,快来啊!”
不到片刻功夫,一个医生和个护士急匆匆的冲进病房里。
头顶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了整条走廊,我鼓起勇气冲了过去。
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电梯也正好到十二楼。
我刚要走进去,却发现里边站着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奇怪,大晚上的电梯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不是过了探视时间吗?
见我久久不上电梯,一个身材矮小,穿着黑色棉袄的老爷爷站在电梯门旁不耐烦的催促:“孩子,你坐不坐?我们赶时间下去。”
我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歇斯底里,仿佛厉鬼在哀嚎。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发现是刚才开门的那间病房。
里边站满了人。
此时一个护士正骑在病人身上做心肺复苏,不过由于人太多看不到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