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四大府君,则同时缓缓抬头。
他们的脸上,看起来并无多少表情,甚至还不如在阳间时显得灵动,许是愈是在阴府,愈是份量沉重的缘故,只是随着令下,木然抬手,巨大的手掌,自枉死城周围袭来。
“逾矩了……”
孟家大老爷于此万籁无声之际,居然也低声叹惜:“照妖镜之事,本是对付那胡家的后手,便是不设照妖镜,这也可以成为孟家重造阴府,一统阴司的根基。”
“若论起来,这一统阴司的重要性,可又比将那些邪祟找出来更重要了,但为何,偏偏走到了这地步?”
“老祖宗出了手,却被那邪祟缠住!”
“将来传了出去,是否另外九姓,也会从此小觑我孟家几分?”
“枉死城根基被毁,又不知要有几个州的份量,才能重新寻得这么多的紫太岁……”
“尤其是,哪怕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竟还是不能以家奴来将那石台上的人拿下,而是靠了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府君,终不免落人口实……”
“……”
念头愈重,他目光闪烁,猛得看向了那一方石台:“事有反常即为妖,若无上桥走鬼出现,反倒罢了,既然出现了,莫非……”
心间涌动着一个连他都觉得有些疯狂的想法,并不敢相信,但却又觉得,好像没有了别的解释……
也就在他心间迟疑之间,眼见得四大府君已经出手,那石台上的两只邪祟,反而没有了刚刚被阴兵鬼将围着时的惶急与压力,倒是一前一后,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神色轻松。
站着的正是那走了守岁门道之人,但他看起来,倒像是为那个黑袍走鬼说话的,正缓缓抱起了双臂,目光淡淡,向自己看来,目光甚至能察觉到些许笑意!
“孟家主事……”
正当孟家大老爷心里微慌之际,便听到了那人的声音,笑着:“你何苦呢?”
“这本是贵人张的事,但你孟家却一定要强行插手进来,想来是你孟家得意了二十年,有点飘了,竟是忘了……”
“……这世上,还有你孟家惹不起的人?”
“……”
“你!”
面对着这明显的嘲讽言语,孟家大老爷,忽地心里一惊,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竟是有无形的恐慌,自心底疯狂涌动了上来,他声音里都充满()
了紧迫,大声叫道:“速速拿下!”
轰隆!
可在下一刻,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