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突然提到他？”</p>

李翔突然双眼圆瞪，意识到了为何孙秦要提到江大春。</p>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怀疑，大春跟郭任的离职有关？”</p>

孙秦笑了笑：“你真是太冰雪聪明了。”</p>

“不敢当，只不过，你的问题太有倾向性。”</p>

“你怎么看？”</p>

李翔右手握住手机，将左手食指放在鼻子前面，那是他习惯用来抽烟的手指。</p>

还残留着烟草味道。</p>

他使劲闻了闻，然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说不好......毕竟他是我推荐而来的，但其实推荐他之前，我对他的了解并不算深，或者说，推荐他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但相处之后，越来越发现他深不可测。所以，如果从统计学角度来看，我认为，大春有跟郭任勾结的概率，而且可能还不小。”</p

孙秦笑着骂道：“你是当律师的？一句简单的回答就能概括的事情，非得拐弯抹角说这么多？”</p>

“嘿嘿，那好吧，我觉得，你的直觉是很有可能的。”</p>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情况就很棘手了。如果两人真的勾结，对于我们会是很大的损失，我们的客户关系，以及FP100的设计资料，都会轻而易举地落入他们手里，甚至，他们都有可能另起炉灶，再搞一家eVTOL企业跟我们竞争......”</p>

李翔听完，不住地点头：“你要这样说，我们之前的很多细节就可以串起来了。为什么南华通航他一直没有跟人家签书面协议，就是因为一旦签了，就变成驰飞客的客户，而不是他江大春的了。虽然意向采购协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合同，但至少能给我们去做市场宣传和融资帮不少忙，他不愿意推进，说明他一直将南华通航作为他个人的客户。这是为他自己留后路呢。”</p>

“在跟你说这些话之前，我在内心反复问自己，我的推测到底是不是有依据的？会不会只是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但是，我像放电影一样回忆我们与他相处的点滴，不得不说，我跟你的感受一样，看不透他。然而，我们去判断一个人，不能听他怎么说，只能看他怎么做。他的行动，很多时候，还是有迹可循：他没有把我们当成他真正的事业搭档，或者说，他一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但逐渐心思活络起来，想自己单干了。”</p>

两人的想法互相促进，彼此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