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旧的相框,相框里有张泛黄的单人照片。
照片里的小男孩坐在乱糟糟的床中央,笑得很高兴。
“放在我奶奶床头柜上。”黄予洋给荣则发。
荣则没太经过思考地回复黄予洋:“奶奶很爱你。”
回完后他有些自我否定地想,他并不清楚此类爱意的样貌,并没有下结论的立场。
荣则在床边坐了几分钟,彻底清醒后,收到了黄予洋的消息,黄予洋说“嗯”。
荣则下了楼,往基地走。
今天天气晴了,绿化带里传出阵阵蝉鸣。月亮挂在天上,看不清星星。
走到训练室门口,荣则看了一眼手机,恰好看到一条新消息,他点开看,是黄予洋发的,黄予洋说“我想奶奶”。
只有四个字的短句,不应被解读到大量情绪,可荣则感到黄予洋是难过的。荣则站在训练室门口,认真地打了字,问黄予洋“你在干什么”。
黄予洋没有回他,可能是去忙了。
晚上的训练赛,FA对战CLG,曹何筹一上来就发现了FA的人员调整。
开始比赛的倒计时里,曹何筹私信了荣则,问:“荣哥,他下场不上吗?”
荣则回了“是”,曹何筹说“唉”。看起来已经知晓了黄予洋的情况。
安启明打得和下午差不多,没有太多明星发挥,中规中矩,还算稳定,面对压力,操作也没变形。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打VO够用的水平。
他们后天就要飞往VO的主场,这么短的磨合时间,也不能要求更多。
训练赛结束后,荣则找安启明双排了几把,熟悉安启明的操作习惯,第二把撞到了莫瑞在对面,不过两人没有互动。
十点多,黄予洋回了他的消息。
“刚送走来吃素酒的亲戚,”黄予洋说,“收拾东西守夜。”
“明天下葬。”他又说。
荣则想了想,又发了一次:“节哀。”
黄予洋说“谢谢”。
昨天到今天的睡眠太少,十二点过半,荣则便关了电脑,回到宿舍。
队友都还在训练室,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走到三楼,荣则在黄予洋房门口的走廊上驻足。
分开一天,荣则已经有些想念黄予洋,但靠近无人的房间有失礼貌,荣则只是站着看了片刻。
回房洗了澡,Meko给荣则打了电话,说他已经给黄予洋发过消息了,黄予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