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瓜子好,又是局外人,应该比我看得清。”
余闲朗声道:“师兄,那你可曾听说一句话,身在局中不知局,只因心中利害欲?”
祁胜天霍然抬头,定定的看着余闲。
这句话的大意是人生活在一定的圈子里,之所以看不清楚局势,只是因为被利益欲望所蒙蔽。
恍然间,祁胜天像是被点拨醒了一般,颇有些醍醐灌顶。
“你是说,现在我之所以迷惘,都是我的私心欲望在作祟了?”祁胜天喝下了一口酒。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但我始终觉得,人应该为了欲望去奋斗,而不是成为欲望的傀儡。”余闲分析道:“尤其是在大是大非的原则上,像你这样高级官员,必须恪守最基本的原则,这样才不至于落人把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公事公办,这样无论结果如何,别人都挑不出毛病。”祁胜天喟然一笑:“其实我也是倾向于执行金书记的指示,毕竟这是金书记来汉东省后第一次正眼看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是搞砸了,恐怕接下来的路子也要越走越窄了。”
“但我建议你还是跟你岳丈好好商量一下,获得他们的理解,相比所谓的人情关系,你的前途更重要。”余闲劝道。
祁胜天摇摇头:“没这么简单的,而且我都准备跟我老婆离婚了。”
余闲一下子懵了。
“老弟,我受够这种日子了。”祁胜天继续喝着闷酒,咬牙道:“在外面,我是位高权重的公安厅长,但在家里,我就是一个被人指着鼻子数落的窝囊废,而且我始终忘不了当年入赘时的那些屈辱。”
顿了顿,祁胜天深深的看了眼余闲:“师弟,其实刚认识,我就对你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们有相似的出身背景,又师出同门,然后也经历过驻村的艰苦,最关键的是,咱们还都给人当过赘婿。”
“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但不同的是,你没有向权力低头臣服,英勇的向那些对手、向命运发起了抗争,冲这一点,师兄很佩服你。”
“所以我最近越来越有种冲动,我也想反抗一下了,那天我老婆跟我说虞家贤在查你,我突然火了,直接掀了桌子,让她警告虞家贤,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跟他拼命!”
余闲的心窝忽然暖了一下。
最初,他是把祁胜天当作盟友靠山,但接触久了,他渐渐将祁胜天当作了良师益友。
而这次,祁胜天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