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朝她走来。
他透过可视窗朝病房里看了一眼,亦凝道:“医生说干妈只是情绪激动诱发的晕厥,没有大碍。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住院观察几天。”
沈南晔嗓子有点沙哑:“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有人守着。”
亦凝摇头,语气里藏不住的担忧:“哥,干爸会没事吗?”
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沈南晔,也无法在这时候笃定地告诉她“没事”。
沈南晔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揉揉她脑袋:“别担心,有我在。”
他总是把她当个需要依赖他的小孩,可亦凝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他说的那样,把所有麻烦都交给他一个人,自己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
晚上她守在医院,既不放心付秀娟,希望她醒来看到身边有自己在能有所安慰,也因为这种时候,她更愿意跟家人待在一起。
就算回家,也是睡不着的。
亦凝侧躺在医院陪护的床上,窗外一轮残月挂在墨蓝天幕中,四下寂静。
她毫无睡意,想起小时候刚到沈家的时候。
付秀娟一直想要个女儿,因为身体原因要不成,所以沈南晔把亦凝带回来后,付秀娟也很疼爱她。沈长远原本并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事,但看他们母子俩带孩子带的挺有兴致,最后还是默许。
起初亦凝对他有点怵,付秀娟就嗔怪他:“能不能别天天拉着一张脸,瞧你把亦凝吓得。”
沈长远就用力地挤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叫她过去:“来,过来干爸这,给你好吃的。”
亦凝跟他们亲近,但始终不如对沈南晔亲近,知道自己是沈南晔捡回来的“小拖油瓶”,寄人篱下,总有种小心翼翼。
有次学校要开家长会,沈南晔不在,她回来后几次踟蹰,在他们的门外徘徊,不敢张口提。
第二天早上起床,却发现付秀娟已经打扮妥当,正催促沈长远换衣服。他特地请了一天假,两人一起陪她去开家长会,到了学校见到老师和其他家长,对她的称呼都是:“我家小孩”。
所以哪怕回国后付秀娟对她百般提防,亦凝也没有怪过她。
养育之恩重如山,他们真真切切地给过她很多关爱。
天亮前付秀娟醒了一回,亦凝坐到她床边,温声细语陪她说了会话,又把她哄睡了。
清早王嫂来送饭,亦凝陪付秀娟吃过早餐,留了人在医院守着,自己出去了。
她打了辆车,到宋家的时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