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去,是按之前你四舅在齐州教做的样式。”
“嗯。”沈小叶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个纯跑腿儿的,“外婆,让唐婶子把剪刀,水盆,针具先在水里煮煮。
噢对了,我刚刚在家忘了带胰子过来。”尽管《千金要方》里有胰子的做法,但普通农家并不会花钱常备此物,多是用皂角树的荚果或草木灰去污。
林氏轻拍她的手,“我晓得,方才你大外婆去她家拿了,你四舅几个近身的也已洗过。”
沈小叶点点头,转身又进棚里,她举了举口罩,在熏烟上一一个熏过后,帮着三人系上。
几乎在刚系好舅舅的,外面就有人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太好了。”大热天的,两个妇人不习惯口鼻上捂个东西,特别希望大夫快快接手。
沈小叶刷的掀开帘门,就见里长引着一僧一道在众乡邻注视下快步行来,钱五叔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也顾不上棚内的药气散去,三两下将帘布卷起给大夫让道。
戒嗔大师闻见熟悉的药味,再扫视剪好晒在院内的棉布,略有些惊讶,但他满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来。
反而他身侧的道士捻须念叨:“做的还行,只这棚里少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