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烤火的周文辰和昨天的车夫,这孩子有点不同于别的官家少爷,出门行走不前呼后拥,只带个车夫。
不过沈小叶有注意到,车夫太阳穴鼓起且双目内敛有神,是个练家子。
小朋友起身,很有礼貌的一揖,“昨天报歉了,我到姨母家不大会儿就被她送家去,也没当面跟你说谢谢。
今日下学,和父亲禀报后,我专门来向你赔礼和致谢的。
杭叔,麻烦你把东西拿上来。”
“别别别,我不过帮个小忙,哪里能让你谢两次。
再说,主要是陆观救的你们。”沈小叶连忙推拒,可是车夫已经越过他去门外搬东西。
周文辰板板正正的道:“你们都要谢,都是恩人。家里谢的是家里的,我的是我的。
可我好了之后,就没再见过陆四哥,到国子监也没寻到。
后来才听说他去了军营,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他在这坐的时间短,还不知宅子就是陆观的。
沈小叶笑道:“他已经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外的马蹄声响,以及陆观大声道:“我们回来了。”
沈小叶几乎一秒就出了大门,恰好见到表哥把舅舅从马车上扶下来。
然后就是玄参从车里给陈护卫递出好几匹锦缎细绢,陈护卫转身就抱进大门。
她不由眨眨眼睛:“这些……”
“嘿嘿,就是你想的那样。”陆观很是得意的又接过玄参递来的扁盒子,“还有更好的。”
“进家里看吧。”沈长岁不让他显摆。
陆观开盒的手又按下,转头就见周文辰小朋友跑来抓住他衣角说:“陆四哥,你还活着!”
“切,当然活着。”陆观把盒子塞给沈小叶,拉着小朋友进大门:“这么冷的天,你个小人儿还跑出来找我,当心冻着。”
车夫抱着礼盒,冲沈小叶点点头连忙跟上。
她抬手想拦,可人家走的飞快不说,白大爷还招呼上陈护卫一起卸门槛,将车马赶进门。
沈小叶回身问道:“恒溪道长呢?”
“他说有事儿,晚饭不用等他。”沈存庚喊她赶紧进家。
十一月的京城虽然不能说冷,但经过上个月的一场大雪后,在外边说话也是一张嘴一口哈气。
一进二门,沈小叶就鬼使神差般开了手里的扁盒,只见里面有张盖了章的凭条,大意写的是惜薪司支取煤炭木炭各千斤。
“若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