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项目建成以后,归属权在村集体手里,哪怕是所谓的合作社也概莫能外。而村集体的负责人是村支书和村主任,他们手握贫困户申请加入合作社的大权。任何人手里一旦有了大权,自然就会围绕着他滋生一大群既得利益者。”
曾祖辉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牛谨点头道:“秦阳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村支书和村主任手握大权以后,会优先把自己的亲朋好友拉入合作社受益,并且也只会允许自己的亲朋好友进入合作社,毕竟合作社的利润有限。长此以往的话,只会肥了村干部以及各自亲朋,大多数的贫困户则一点光都沾不上。”
秦阳道:“对,就是这个道理。好多地方已有这个先例,搞扶贫搞了好多年,投入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可到头来却只扶富了村干部,贫困户们该怎么受穷还是怎么受穷。我刚才观察那个合作社的负责人,发现他满面红光,挺胸叠肚,却还刻意弓着腰,既有小老板的气派,又有村干部的媚上劲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石佛乡驻地村的村支书或村主任。”
曾祖辉听得暗叹不已,问道:“对此就没有好的应对办法吗?”
秦阳道:“有的,让一线扶贫部门出个规定就行了,同一个村申请多个扶贫项目,只允许以村集体名义申请一个,剩余项目要由队、组或村民代表申请。这样就能最大程度覆盖一个村的贫困户,尽管这里面也有空子可钻。”
牛谨忍不住赞道:“你这从基层上来的干部,了解的扶贫细节情况就是多啊。”
曾祖辉道:“等调研结束回到县城开个座谈会,我要问问高永军和那个周树波,看他们有没有关注到这个漏洞,又能不能给出好的解决办法。如果他们答不上来就是失职,我就得让他们给我个说法!”
秦阳心说得,就因为我无意中表现了一下下,就导致高永军和周树波你们两位仁兄将要面对追责,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其实高永军和周树波要因此挨批的话,还真有点冤,因为他们作为高高在上的县领导,鲜少下到乡村基层,下去也只是走马观花,又怎么可能发现这些猫腻呢?
另外县扶贫办要是有投机倒把的干部在,暗里吃受贫困村干部的好处或回扣,更会竭力掩盖扶贫项目受益者的身份,不使其传到外面,高永军等县领导就更无从得知了。
事实上秦阳要不是在仙渡镇的时候负责过扶贫工作,也绝对看不破这里面的种种猫腻。
现在听了牛谨的夸奖,再回忆之前在仙渡镇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