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心里没底,还非要找你岳父问问不可?”
秦阳感觉她虽然气质清冷,但对自己还比较温和亲近,便也不瞒着她,苦笑道:“因为市制药厂破产过程中的水很深,据说其中存在着大量的各级领导干部违法乱纪问题,其中还牵扯到一位不知名的市领导。就连分管国资的副市长吕秉德都不敢接手,最终只能我来负责。我也是头一次负责这样的工作,怕搞不好会闹出乱子来,甚至是失败,那就辜负市长对我的信赖了,所以我想请老岳父指点指点。”
秦佳莹皱眉埋怨道:“曾市长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个小秘书负责呢?你说你也是,既然知道连吕秉德那种老狐狸都不肯接手,你还接手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清算到后期,一旦牵扯到各级既得利益者,你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就算你有李平安和曾祖辉可以依仗,但也免不了被攻击啊。”
她这话虽然是埋怨的口吻,但其中不乏浓浓的关心之意,就像是一位姐姐在教诲自己的弟弟。
秦阳心头热乎乎的,憨笑道:“谢谢你关心,其实我一点都不怕被人攻击,就怕工作中存在疏漏,比如资产债务清点不明,那就要闹笑话了。”
秦佳莹见他刚才收拾顾越龙的时候,威猛霸气,很有男子汉风范,眼下在自己面前,却如同一个憨里憨气的傻小子,心里又是奇怪又是好笑,胸中油然而生一股宠溺之情,想了想道:“你明天上班后,就跟曾市长说,这份工作你怕是干不好,让他另请高明吧。”
“为什么?”秦阳好生奇怪,睁大眼睛看着她。
秦佳莹正色说道:“就像是你说的,因为市制药厂里面的水很深,你很可能既得不到真实的资产债务数据,也斗不过各级既得利益者。为免祸患,你干脆现在就退出。”
秦阳一口吃掉手中的西瓜,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和手,皱眉问道:“听起来你好像了解其中一些黑幕?”
秦佳莹淡淡地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提到的、市制药厂破产牵扯到一位市领导,那个市领导就是我丈夫刘飞虎,他前两年分管国资来着,与市制药厂领导来往密切。据我所知,他前前后后从市制药厂捞了不少钱,可惜我不知道具体数字。他和市国资委主任鞠雅丽、市制药厂总经理陈向前的关系都非同一般。我甚至怀疑鞠雅丽根本就是他的情妇,但我没有证据。”
秦阳大吃一惊,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秦佳莹道:“作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