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辉连连点头,道:“继续说。”
秦阳续道:“但他作为一个新上任的记者站长,在市里还没什么人脉权势,凭什么公然挑衅您这个市长啊?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昨天拜会高红光的时候,已经拜到了高红光的门下,有了市里第一人的撑腰,他才敢来挑衅您。当然他这也是间接向高红光表忠心,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来得罪一个大市长?他肯定是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市里的政治格局,或者来了以后听高红光说的,知道您处境艰难,跟您交好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踩你一脚讨好高红光,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的来挑衅您。”
曾祖辉点头道:“对,我刚才已经想到,他可能是故意来挑衅我的,但我没你想得那么深那么远。现在听你掰开揉碎的一解释,才算彻底明白过来,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秦阳道:“所以您不用担心会惊动省报社领导,因为马荣贵根本不敢让省报社领导知道这件事,他只能是求助于高红光。高红光知情后应该会找我说情,我肯定不答应放人,逼他来找您说好听的。您就可以借机拿捏他一番,比如胁迫他答应您一个政治条件。这个过程中您还可以把市委宣传部长彭国兴也叫过来,让他以市委宣传部的名义,给省报社发函,让其撤换掉马荣贵。彭国兴答应不答应的先另说,至少您能大杀他、老高和马荣贵的威风,让他们仨落个好大没脸,这样您的威势不就一下逆势抬头了么?至少能让彭国兴和马荣贵以后再也不敢小瞧您。”
曾祖辉听完大喜,情不自禁地抬手拍拍他的臂膀,啧啧赞叹道:“你这个军师的名头是实至名归啊,借题发挥,环环相扣,不仅完美化解了对方的攻势,还给我方找到了进攻得势的机会。我原先只以为你比刘培强一半,现在看来,你得强出两三个他去呀。”
刚到市长办公室,秦阳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高红光打过来的,就明白了,他是帮马荣贵求情说话来的,不然不会这么早就联系自己,于是接听后没有说话,只等他发话。
果然,高红光一上来就很不高兴的斥责他道:“你疯了呀,你怎么敢把马荣贵扣留在市政府?他可是省报驻咱们市记者站的站长,掌握着舆论大权,能把人捧到天上,也能把人踩到泥里,连我都只能跟他交好,你小子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把他扣下?你赶紧的,把他放喽,再向他赔礼道歉,我再帮你求求情,这一关你差不多才能过,要不然你明天就得上报纸,到时你就完了,我都保不住你。”
秦阳见他不问是非曲直就一味偏帮马荣贵,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