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吧，杨帆在账面资金名目上，欺瞒我和新任张镇长。我进一步怀疑，他做了不少坏账假账。你帮我把他的问题查出来，等他被拿下后，你来接任所长。”秦阳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和对王磊的了解，跟他交了底。

王磊再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他说的是鬼话。

秦阳补充了一句：“所长是张镇长许给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不算。”

王磊呆了半晌，皱起眉头，苦涩地道：“我今晚就可以帮你们查，所里已经没人了，但……但是……”

“但是什么？”

王磊讪讪地道：“杨帆对我挺不错的，工作上非常信任我，生活中对我也很关照，你让我查他，我……我实在是……”

秦阳嗤笑一声，道：“你所谓的他工作上信任你，其实是他不想干活儿，所以不得不放权给你。至于生活中关照你，则是有意笼络你。你怎么能因为私人交情，而坐视他侵害公家利益不管呢？”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重，带有训诫的意味。

王磊心头一凛，赶忙表态道：“行，那我吃完饭就回去查，查到就告诉你，如果太晚了就明天再说。”

这时啤酒送到桌上，秦阳给他和自己倒上，端起杯道：“那我就等王哥你的好消息了，也预祝你能更进一步！”

吃过晚饭，王磊赶回财政所查账，秦阳则回到镇政府宿舍等他的消息。

等到十点多也没信儿，秦阳估计今晚就没信儿了，便熄灯躺下。

但他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脑中先是涌现出与张雅茜在车中亲热的场景，又想到跟她在宿舍吵骂厮打的一幕幕，不停地胡思乱想，直翻腾到午夜才勉强睡着。

睡到后半夜，他做了一场奇幻的大梦。

先是张雅茜突然开门进来，扑到他身上求欢，他欣喜若狂，与伊人颠鸾倒凤、行云布雨，极尽快活之能事。等天亮之后，他穿好衣服出去上班，可刚到宿舍楼下，就被一队持刀的杀手围住乱砍，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最后的一幕梦境把他给吓醒了，醒来才发现是个梦，却出了一身汗，就早起去水房里洗澡。

七点出头，秦阳刚吃过早饭，忽然接到王磊的电话，二人约在财政所后一片小树林里见面。

“怎么样王哥，查到了？”

见到王磊，秦阳很是期待地问道，问完见他眼睛泛红，精神萎靡，估计昨夜查到很晚，没休息好。

“查到了，杨帆的问题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