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了我,过两年到了限期摘帽的日子,还不是原形毕露?”
这番话就很重了,高永军听后心头大震,不寒而栗,一脸的惶恐绝望之色,垂着头如同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死刑犯似的。
曾祖辉倒也没有过度批评他,只道:“接下来的调研点儿,要都是像眼前合作社这样精挑细选出来的示范点,那我就没必要去了,因为去了也了解不到真实情况,我还过去干什么呀?还不如直接打道回府,从网上了解一下呢,也许更真实。”
高永军脸红不已,怯怯的道:“市长您放心吧,接下来要去的乡,扶贫成果就没有这么好了。因为越往山区深处去,资源越匮乏,交通越不便,人口越稀少,扶贫效果也就越微薄。当然这本来也是我要带您调研的路线,先好再中再差。”
曾祖辉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到他这个县长头上,以省市的扶持力度和承平县本地的资源环境,扶贫开发工作本来就很难搞,就算把自己这个市长调到县里专抓扶贫,也不会比高永军干得好上太多。
离开之前,曾祖辉又在院中说了番场面话,对于合作社所取得的成绩进行了肯定和表扬,又勉励了合作社管理层一番,随后上车赶奔下一个调研点儿,石佛乡西北三十公里外的桑林乡。
上路后曾祖辉哂笑道:“这个高永军,竟然把他自己精心培育的扶贫项目头一个展示给我看,硬生生把我的调研之行搞成了他的个人工作成绩展,我也真是服了他了。”
牛谨附和道:“对呀,这个人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他作为县长,理应胸怀更宽广一些,只要承平县能如期脱贫摘帽,功劳自然有他这个县长一份,他又何必急着现在抢一份小功。”
曾祖辉叹道:“承平县如期摘帽有点悬,一是承平贫困人口太多,二是省市两级可投入扶贫资金严重不足。乐观估计,两年后承平要拖全市脱贫摘帽的后腿,所以这个县的扶贫工作还要狠抓。”
说完他考较秦阳道:“秦阳,你觉得刚才这个食用菌种植合作社搞得怎么样啊?”
秦阳道:“搞得还是挺不错的,规模、产量、收入、扶贫作用、可延续性等方面都没的说,但是需要对其合作模式与扶贫效果进行后续监督才行,否则它很可能从群体组织性质的合作社沦为私人企业。”
“哦,你这话怎么说的?”曾祖辉饶有兴趣的问道。
秦阳解释道:“这个合作社属于产业扶贫,也就是项目扶贫,而现行的项目扶贫体制,是以贫困村为单位向县扶贫办项目股申请立项。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