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至多与书院山长有些交集,其实对于文庙的陪祀圣贤,是不太了解的,在三千年之前,以及与八千年之前,存在着两道界线明显的分水岭,那些陪祀圣贤的形象,在世人心中越来越淡化,甚至是淡忘了。
老妪捋了捋鬓角发丝,笑着点头。
封姨喝着酒,自言自语道:“为月忧云,为书忧蠹虫,为学问忧薪火,为百花忧风雨,为世道坎坷忧不平,为才子佳人忧命薄,为圣贤豪杰忧饮者寂寞,真是第一等菩萨心肠。”
老妪呢喃道:“花实互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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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跳下马车,走向小巷,捧着一对粉彩花鸟书画筒,卷轴不下二十支。
刘袈笑骂道:“你小子搬家呢?”
小赵的字画,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还是说自己的破例赏脸讨要字画,把小赵给受宠若惊到了这个份上?
赵端明到了小巷那边,进入白玉道场,将两支书画筒往地上那么一杵,然后小声说道:“师父,好像我爷爷,早就晓得是谁要字画了。”
刘袈提起一支卷轴,笑呵呵道:“也正常,你爷爷打小就猴精猴精的,瘦得就像只剩下一双眼睛,见人就滴溜溜转,你小子亏得不像他,不然我绝不会收你当徒弟。”
真不知道当年那么个见着个腚儿大就挪不开眼的少年郎,怎么就成了享誉朝野的大官,一字千金,连山上神仙都要求字。
修道之人,就这点好,见过很多山下老人的“少年”。
刘袈解开卷轴上边的金黄丝绳,手腕一抖画卷,在空中摊开来,上书两排笔墨饱满、酣畅淋漓的大字,“形单影只不自怜,独挡四面舍我谁。”
刘袈笑骂道:“好个小赵,字跟马屁功夫一样,老当益壮。”
赵端明埋怨道:“师父,差不多点啊,好歹是我爷爷,你总这么小赵小赵的,让我难做人。装聋做哑,不孝顺,反驳吧,还是不孝顺。”
刘袈笑了笑,突然问道:“该不会是些请人捉刀的赝品吧?”
赵端明伸长脖子一瞧,“师父,你什么眼神啊,上边的墨迹都还没彻底干,还有不是得意之作绝不钤印的那方花押,能作假?”
“再说师父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最紧着脸皮了,即便年轻那会儿缺钱,爷爷至多也就是仿画作假,挣点买书钱。”
刘袈转头问道:“苦哈哈的,拉着一张脸做什么。”
少年蹲在地上,“爷爷说了,让你送他两方亲手篆刻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