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这种感觉。乐在其中。
在藤彦堂的眼皮子底下,香菜只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无论自己换多少个马甲,都会被他一眼认出来似的。
藤彦堂不戳破她的小谎。却是为自己辩解,“香菜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派人暗中监控你”
说起这事儿,香菜就来气,对藤彦堂瞪圆了杏眼,怒道:“前几天你那个手下奉命行~事。给我丢了十几块银元,要是没有在暗中监控我,他怎么会知道我没有把那些钱都花在自己身上?他是奉的谁的命,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只怕整个沪市,也就香菜一个人敢当着藤二爷的面,义正词严的控诉他的罪行。
藤彦堂苦笑,一脸无辜,话中带着委屈,“我是真没有让人监控你我们荣记商会害得你兄长住院,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一直想找机会补偿你你们,想着给你们一些钱。让你们生活得好一些。当我得知你在渠司令蛋糕店里工作,我就觉得奇怪,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
十六块银元,足够寻常人家两年的花费。香菜揣着那么多钱,还出来打工。藤彦堂觉得她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人。
他继续说:“于是我就让手底下的人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把大部分钱都接济给了旁人。”
藤彦堂目光炯炯,一脸诚恳,眼里写满了“你是好人”。
香菜受不了他那眼神,她可算不得什么好人。
即便解开了误会,香菜对藤彦堂依旧没好脸儿。
“我不想欠你的,那金表给你,就当是还你那些钱了!”
藤彦堂从口袋里摸出那块金怀表,“你是说这块表吗。”他硬塞到香菜手中,摇头摆手,明显不稀罕这块表,“这我可不敢当!我这人古板思想传统的很,你送个钟给我,不等于是给我送终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呐。”
香菜提溜着表链子,探究似的看着藤彦堂,实在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不稀罕这块表,还是同情她的遭遇不好意思要。
她愣神的时候,左手的手腕被藤彦堂捉住。
拇指轻轻摩挲过香菜手腕上的淤青,藤彦堂不着痕迹的扭动了一下眉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头的某处也扭动了一下。
被藤彦堂抓着手腕,香菜没有感到一丝暧/昧,反而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她看到了自责和懊恼划过他凝思着的脸孔。
“疼吗?疼的话,我给你揉揉。”
这就是藤二爷道歉的方式吗,为什么香菜觉得他笑的那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