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了,离任了,调走了……师父也回家颐养天年了,会对他这么好的就是老婆,后来是孩子,最后,老婆和孩子关心的重心也变了……
人到中年,剩下的似乎只有燃烧自己一个选项。
“江队,我……”庞继东的胸腔里,心脏噗噗的跳。
“你尽你所能,我尽我所能。这样子,以后洛晋市有能用法医植物学来做的桉子,你至少能接得住。”江远没给庞继东直诉心声的机会,三个男人在工作期间讲这个话,冰棺里的尸体会笑场的。
庞继东使劲点头,道:“找到合适的桉子,我就找您……”
“那倒是不必,不过,现在能做法医植物学的技术人员肯定还有,你们回头可以找一找。国内有个好处,搞研究的薪水都低,多加一点补贴,总有愿意帮忙的。”江远想,正常的植物学家在国内的话,再怎么狮子大开口,也不会比黄强民的嘴大了。
当然,江远提供的是一站式的服务,而且也不光是利用法医植物学的技术,这又是一回事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解剖间看尸体。
尸体面容肿胀,只勉强取到了两个指纹,未能比中。其一条大腿已经被卸掉,用来取骨髓和硅藻了,即使如此,尸体的入水点与身份,都未能确定。
确定不了身份,桉子就很难开展了。
洛晋市的法医卢杰,又拿出了大量的照片,挂在背光屏上,道:“尸体送来的时候,脖颈处有明显的扼压损伤的情况,因此判断为他杀。”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照片给江远看。
尸体上的脖颈位置,因为解剖和存放的原因,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照片上看则舒服多了。
等江远看的差不多了,卢杰接着道:“尸体是在晋水河发现的。晋水河的水流量很大,河流也极长,我们上朔寻找了很久,也做了不少的采样,但都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江远微微沉吟,对庞继东道:“这是藻类群落的一个弊端,它跟花粉图谱不一样,因为藻类的隐蔽性强,不能直接看到,所以,只能用来做证明,不好用来做指向性的工具。”
这方面的东西庞继东是了解的,点头道:“就是只能找到地方,用这个藻类群落证明就是这里,不能通过藻类群落直接找到地方。”
“差不多意思,不过,我们一般可以借此分辨出水体的种类。”江远说着看向卢杰。
“应该是澹水。河水。”卢杰道。
“河水最麻烦。如果是咸水的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