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讲道理。
讲道理,摆证据,甚至可以故意说点刺激犯罪嫌疑人的话……
在某些特别讲究沉默权的国家,如果犯罪嫌疑人要求律师或者要求行使缄默权的时候,警察是不允许继续审问的,只能等律师到达了以后,再继续审问。
但在国内,犯罪嫌疑人不说话,民警固然不能强迫你说话,但民警说话,是不受影响的。
审讯民警干脆坐到包文星对面,开始给他慢悠悠的讲政策,说法律。
这种一对一甚至二对一的普法行为,包文星想不听都不行。
随着时间的推进,他眼神中的挑衅,也渐渐的变成了茫然。不是那种连上一早晨高数课的茫然,更像是连上了一天马哲课的茫然。
楼上。
庞继东用毛巾洗了把脸,依旧是两眼发直的状态。
江远见状,这才停下了进一步的灌输,开始专注于在显微镜下数花粉。这份工作枯燥的很,甚至比指纹还要枯燥,全靠一点新鲜感和成就感撑着。
本来给庞继东授课也算是一点点无聊中的有趣,现在庞继东给灌废了,他就只能一个人玩显微镜了。好在洛晋市的DNA实验室的技术员还算给力,在旁帮得上忙。
良久,庞继东才“呼哧”的喘了口气,像是冬泳的人,从水下钻出来了似的。
几秒钟后,庞继东有点慌张的瞄了江远一眼,见他还没来得及注意自己,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内心也是叹了口气。他是老刑警来着,自然看得出来,江远是有意栽培自己。
虽然说,二十几岁的江远,栽培50岁的自己,好像有点搞笑,但庞继东觉得,“栽培”一词是实实在在的没有问题的,因为江远就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庞继东并不知道为什么。
过去几天的生活,让庞继东回想起了年轻时的生活。那时候,他刚刚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满心的抱负和充沛的精力,他也拜了一个好老师,每天都接受新东西。
那段时间,是庞继东成长最快的时候,他也飞快的从新人的角色,转向了干警的角色,从需要人照顾,到了能够独立办桉,能够照顾别人,接着一步步的从中队长到大队长……
最近些年,庞继东本人已经跟成长无缘了。
他的年纪到线,被提拔的可能性很低,就连保持核心岗位上的竞争力,对庞继东来说都很困难了,他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心力,来应付日常的挑战。
倒是队里来的新人,偶尔会让庞继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