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定下来了,谁要他宣告天下啊?
齐二低首,咬着她的唇,低声威胁道:“去和你那车夫说明白。”
顾嘉哼地一声,就是不搭理。
齐二又低声道:“那我先把你的车夫押到盐政司审一番,理由就是鼓动山民作乱。”
顾嘉:“……”
她顿时心虚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对车夫道:“这确实是我的未婚夫婿,你不用多管,回去庄子里就是了。”
车夫听着,惊疑不定,最后想想人家既然是小两口,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做人车夫的,最重要的是要两个耳朵关键时候能聋,一双嘴巴关键时候能哑。
于是车夫把自己当做聋哑人,车里的齐二则继续搂着顾嘉,根本不放开的,低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说,你这小妖精,到底存的什么心思,竟然瞒着我假扮什么陈少爷,鼓动那些山民和我作对?”
顾嘉无奈:“我没有坏心思,我都是好心思啊!”
齐二低哼一声:“我想起来了,那日重阳节在山上,你分明是假扮成陈少爷去和那些山民接头,怪不得碰到我竟然就要跑,我还当是你害羞,如今才知道,竟然是心虚,见到我就心虚。”
顾嘉确实心虚,确实理亏,没办法,她只好承认:“我我我我我……行我心虚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是小妖精,我坏人,我是个大骗子……”
齐二却是不饶她的:“还有,你怎么成了陈少爷,有那么多山地的?你银子哪里来的?不是说一路赌给赌输了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我调查过陈少爷手中的山地,那可不是小数目,一大笔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还有,是谁帮你购置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山地底下有盐矿以至于早早地要购置了来?”
“还有,你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事!你就不怕丢人吗?你可知道你说出这话,我,我——”
……
可怜耿直的齐二搂着怀里这娇软的小东西,闻着那甜美清香的气息,心里是满满的怜惜和喜欢,脑子里却是一连串的疑问和气恼。
越是搂着亲,越觉得她可疑。
你说寻常人怎么会生得这么白嫩娇媚,又怎么会这么多心眼?
若说当时下赌注赌赢了自己挣得了大笔银子还可以说运气,那当时慧眼识真金的砚台怎么回事?还有去年冬天好好的就她种了棉花,还有现在的盐矿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