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首恶被拉出去在菜市口处斩外,大多数人都是罚没一些银两就放出去了。”
“节度使大人倒是博得了一个宽仁之名,可是东南节度府的内部却愈发的腐坏。”
“这些人被放出去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变得愈发有恃无恐。”
“很多人在放出去不久,又被重新地启用,甚至一些人换个地方还高升了。”
“我这抓了不少,可实际上受到惩处的却很少,反而是因而得罪了一大批人。”
李廷无奈地说:“因为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人人想置我于死地。”
“江州动乱,我被下狱,差一点死在狱中。”
李廷痛心疾首地说:“我在狱中算是想明白了,这东南节度府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节度使大人打着严惩贪官污吏,为民撑腰的名义,实际上却没有真正地想去严惩这些人。”
“他无非是想借助我的手,打压异己,震慑和敲打那些不听话的人而已。”
“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跳来跳去,实在是徒增笑耳。”
李廷自嘲地说:“我虽然后来官复原职,我还是决心离开这个权力争斗的漩涡,眼不见为净。”
张云川也很理解李廷的处境。
毕竟他是真正的想要严惩贪官污吏,让百姓过好日子的。
只是他被节度使江万城当成了清除异己,震慑不听话的人的一个刀子了。
看着那些被抓的人没有得到严惩,江万城敲打吓唬他们一番又将他们释放了。
看着这些人不仅仅官复原职,甚至很多人换个地方还升官了。
李廷这位东南巡察使肯定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意义。
所以这才心灰意冷,辞官离去。
“你辞掉了东南巡察使一职也好。”
“现在那边暗潮涌动,各方互相倾轧,你留在那边,反而是对你不利。”
张云川笑着对李廷说:“我听玉宁说,你此去东南巡察使一职后,现在没有什么差遣。”
“我现在这里正是用人之际。”
“不知道你可愿意到我镇南大将军府任职,替百姓做一些事情?”
张云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然了,我这里可比不得东南节度府,可能给不了你高官厚禄。”
“你考虑一下。”
李廷没有犹豫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