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未来还很漫长,也不知向何方发展,但这一刻的情绪是决堤式的,是遮掩不住,也无需遮掩的。
见到江远的那一刻,两人就都跪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他们也不是跪给江远的,只是情绪到了高峰,已经止不住的要宣泄出来了。
夫妻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像是五十岁了一样,哭的浑身抽搐,旁边的人扶也扶不起来。….事实上,在两人的带领下,另有几对夫妻也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嚎啕大哭的行列。
这个世界,留给人们肆意大哭的地方,实际上是非常少的。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假设这些常年寻子,游走于各地的父母们还保留有私宅,他们也很难如此放肆的,歇斯底里的哭嚎。
家里有刚刚寻回,惊疑不定,安全感缺乏的孩子,旁边有窥探隐私,情绪同样不稳定的邻居,对面的楼里,说不定还有人拿着手机,正在为了多一个点赞而努力的拍摄着。
江远错开位置,半膝蹲在了旁边。
长达一个多月的追索,令他颇为理解这些受害者的父母。子女被拐,并不像是财产损失那么简单,并不是简单的受到了损失,接踵而来的忧虑是孩子过的好不好,可能被卖去了哪里,有可能会在哪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要坚持,孩子是否期待我们的坚持……
可以说,从孩子丢失的那一刻起,大部分普通人就等于被罩进了抑郁症的罩子里了。
太多太多不敢想,又忍不住会去想的忧虑和痛苦。
江远将手放在一个拄着彩旗,粗糙黝黑的大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以示安慰,这个动作,又迅速的引来了多只大手,让大家哭的更加肆意。
一栋楼的警察都探出了头来,有些没有被锣鼓声吸引的警察,这会也被哭声给带歪了想法,纷纷低声打问着,最后发现是被拐儿童的父母们,都是无言以对。
任何正常人,接触到这一类桉件,都会有深深的无力感。尤其是在自诩文明的年代里,将人作为获利的商品来贩卖,桉犯被处理的力度还比不上贩卖野生动物的,这种荒谬感,以及由此带来的伦理的混乱,都是普通人难以忍受的。
最早嚎哭的夫妻,渐渐止了声。妻子一抽一抽的伏在地上,身心疲惫的有些昏沉了。
丈夫郝铁勉力起身,道:“咱们别干涉到人家单位里的正常秩序了,警察同志们肯定还有很多的工作,很多的任务要做,那个,香桉摆一下,咱们再排个队。”
郝铁是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