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
去年,亮儿与叶家丫头偷偷离了婚,把林儿娘俩带到了家里。我一看到林儿什么气都没有了。”
冼心兰的母亲叫苗紫研,原来曾是部队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她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还骂亮儿为什么我把儿媳和孙子扔在外面三年。其实是你不让来的,你这个当爸的在儿子面前从来都不讲理。”
“是呀。我要说的是,兰儿要是生下个丫头,咱就孙子、孙女都有了。”
冼自强说道。
苗紫研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说:“你老了,岁月不饶人。你先拿定主意,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要,当然得要。”
冼自强说:“兰儿这丫头,看起来柔情似水,像个乖乖女,但遇到事却是性如烈火,意志如钢,不让她要这个孩子,轻了她离家出走,与你当年一样,重了她会以死相搏。我不能拿两条人命来赌。”
丈夫提到年轻时候的事,苗紫研脸上现出一丝红晕,骄傲地说:“那是我有眼力,兰儿看上的那个男人哪能与你相比。”
“不,你错了。”
冼自强郑重地说道:“那个小伙子将来走得一定会比我远。”
接着说道:“古人曾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个小伙子太优秀了,而且不知道抱朴守拙,太容易招人嫉妒了,前进的路上必然会遇到很多挫折磨难。他如果闯过去了,前面海阔天空,但也有可能中途翻车。”
看着丈夫对那个年轻人如此欣赏,苗紫研问道:“你是打算扶他一把吗?可是他终归成不了咱们冼家的女婿呀。”
冼自强道:“我希望他走得更远一些,因为他肯定是兰儿孩子的爸爸。古人还说行稳才能致远,他这个年纪在基层当到一县之长已经够快的了,我不会再帮他升官的,但我想再挫挫他。”
苗紫研不禁担心起来,“怎么挫法,你不会故意给他树政敌吧?”
身份不公开的女婿也是女婿呀。
“不,我想让兰儿通过龙家丫头给他递个信,要他来京城一趟,然后你故意……”
他附在苗紫研耳边如此这般一番耳语。
苗紫研迟疑地说:“老三家的那三个浑小子做事不靠谱,这样行吗,是不是过分?”
冼自强道:“要的就是他们三个浑小子的不靠谱。他如果连这三个浑小子都斗不过,往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苗紫研最关心的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