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了。
后来他再回到学院,老师们提到元旦晚会时来的那几个外校学生,都夸说有礼貌,走前碰到在门口的老师们,挨个说谢谢。老师说了几次,让他们再请人家来玩,沈问埕只好解释说那几个年轻人和他们都是萍水相逢,人家慕名来参观的,他们作为母校毕业生都高兴学校被人如此看重,才有了那一幕。
时隔多年,别说名字,那几个年轻人的脸他都记不清了。
如果里边真有她……他们两个还真是错过了很多次。
***
晚上的饭是私家菜。
姜桡带着于放到时,里边坐了几个年纪大的长辈,姜桡挨个给他们介绍后,大家话题聊开了,自然问到她未来的安排:“你哥哥生意越做越大,没要你回去帮忙?不管怎么说,还是家里人值得相信啊。”
有长辈附和:“他又不结婚,没孩子,以后生意怎么安排没和你说过?”
姜桡早习惯了被如此问,含糊说自己既不擅长,也不感兴趣,笑着敷衍过去:“他也不是完全没成家的打算,这种事看缘分。”
姜桡趁着聊到热络,将于放从一个透明位置推了出来。
聊到后头,有人听说姜桡任职的公司,不知怎地话题就拐到了沈问埕的身上。知道这位过去的聊了没几句就拼出了一个她不曾听说的过去,有关于沈问埕一起创业的前女友。但据说那个女孩子后来嫁给了另一位合伙人,退居幕后,在座能了解的都不多。
姜桡始终不言不语。
于放在一旁看她不参与话题,反倒对姜桡的这个老板有了几分好奇,在身边悄声问:“那你这个老板挺可怜的,情路坎坷。”
姜桡没吭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姜桡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她冲了个澡,为了醒酒泡了壶热茶。茶刚冲好,就见到阳台上有光亮,起初她以为是楼下酒吧,但一看时间酒吧早过了营业时间。
隔着窗帘,她瞅了一眼,光亮来自隔壁房间的阳台壁灯。
他回来了?
像为回答她,隔壁有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出现。姜桡想开门叫他,但见他似有心事,一会儿在栏杆上撑着手臂,看露台外的月下草坪,没一会儿又转身,从茶几上捞起一个易拉罐,灌了两口。
凌晨两点,他忽然回到南京干什么?
姜桡怕他房间里有同事,拿起手机——
船船桨桨:你回来了?
阳台上背对着她的沈问埕看了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