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复原了,包括被他探索心灵之光后破碎的实验室人员,又都露出了苍白的面孔,腐烂的眼球等,有的在黑暗中,从窗户那里探出头来,正在看着他。
而当他接近时,他们还是会问:你怎么还不走?
这个地方太异常了,连那精神囚笼中的机械兽,还有那本泡在绿色液体中的书籍,也都再次出现了。
实验中,那些人的“腐烂”精神体都被还原,像是在循环,处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怪圈中。
只要王煊走过去,他们就会重复那些话,那些表情,像是定格在历史上的某一个瞬间。
最为关键的是,王煊破碎他们后,究竟是什么力量恢复了他们?
他们是精神体,但是腐朽了,烂掉了,究竟算不算死去了?
“应该消亡在17前了,都是死者。”王煊自语道。
最终,他离开这里,沿着血色灯笼指引的方向,再次上路了,他想再探得深远一些。
这地方留下了各种未解之谜,涉及到旧圣等,是17纪前最后的事发现场,他很想弄清楚迷雾后的真相。
路途上,天骨火堆的数量直线下降,减少到快不可见了,还有血色灯笼,其实是一滩滩血迹,也渐渐稀疏。
至于十万里长的独角,数十万里长的苍白手掌等,这种巨物,更是早已不见了。
走到后来,血灯笼消失,天骨火堆不见,前方一片黑暗,深邃无比,什么都看不到了。
整片世界都寂静无声,在这个世间,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从古到今,都似没有其他生灵。
这一刻,王煊想到了精神病大法,没有具体的法,一切都是他自己在创,自己在向前走。
但是,那种引子,那种描述世界的本质,阐述世间唯我唯真唯一的语气,让他在这里有些共鸣,有些联想。
似乎从古到今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世间万物,宇宙星河,各个种族,形形色色的生灵,都是他心灵之光的蔓延,闪耀。
每一个人都是他,宇宙归真,世界归一,各个种族,其实都只是一个人。
他摇了摇头,尽信法不如无法。
不知道将承载有精神病大法的那页枯黄的纸张取出来,在这里展现,是否会有一些特别的反应。
毕竟,这里也算是文明的余烬,甚至更为残酷,这是旧圣覆灭之地,17纪前整体断层了,一切都从这里消亡。
不过,眼下王煊没法取出来,那页枯黄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