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狐疑地俯首下去,顾锦沅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太子听了,脸色顿变,默了半响,狐疑地看着她,突然道:“你确定?”
顾锦沅:“我小时候捉过不少,自然是知道那个味道,其实药中用的蚯蚓并不多,只极少罢了,一般人怕是根本不能嗅出那个味道,但只是我天生嗅觉敏锐,再者我对这个味道极熟,那药里用了少许,一般人吃了,自然没什么,但二殿下先天不足,又长期用这个药,只怕是——”
说到这里,她却是不好意思说了。
毕竟这是二伯哥的事情,做弟媳妇的总是要避讳着一些。
太子神色难辨:“若是果然如你所说,这个……可有解法?”
顾锦沅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必须药石调理,搭配以金针之法,不过他这个病根早就埋下,只怕是需要一些时候,才有可能奏效,且未必真得能如人意。”
太子静默地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顾锦沅觉得有些奇怪,太子现在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很遥远,遥远到在看着另一个人。
“怎,怎么了?”
“你说需要一些时候……”太子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半响,突然道:“需要多长时候?有没有可能,突然就可以了?”
和自己的夫君讨论别的男人行不行,这种话题总是有些怪怪的,顾锦沅犹豫了下,还是道:“突然就行,应该不会吧,他秉性体弱,那药说是调理,但其实这药石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本来好好的一个调理方子,稍加修改后,便成伤人根本之毒,日积月累,侵筋蚀骨,并不是轻易能好的。”
说着这话,她越发觉得太子的眼神不对劲了。
“怎,怎么了?”
顾锦沅疑惑地说:“你没事吧?”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吓人,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
“沅沅。”
太子突然迈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腰。
他用的力气非常大,以至于顾锦沅腰上泛疼。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嘶哑起来,呼吸也浓浊急促,瞳孔甚至都紧缩起来。
“到底怎么了?”
顾锦沅茫然地看着他:“殿下,你?”
太子盯着她良久,盯得顾锦沅都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滚烫的目光烧灼了。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陡然深吸口气,将她绵软的身子缓缓地抱进怀里。
他用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