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的房门后,反手撞上。厨房炉子上真有一锅冬笋骨头汤,餐桌上碗筷都有,还有一小碟辣椒酱伴着麻油。
他很了解她喜欢把笋都捞出来沾这种酱料吃的习惯。
在门廊站了会儿,初见也清醒了。
她转过身,开门,果然他还靠在走廊的墙上。
幸亏这里是一梯两户,就连快递都是扔到门口收发室不让入小区,否则这么个大明星以这种颓态靠在白墙壁上站着的样子被拍下来一定会让人浮想联翩。
“我毕业后就没见过徐经。”她走到他面前。
他知道。检边林抬眼,看她。
初见咬了下嘴唇,克制情绪:“在澳门就和你说了,电话号码是你爸给的,他打来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想找我干什么。”再说了,当初就三天,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答应时被拉了下手……你已经亲了很多次了好吗……
他低声回:“我知道。”
她愕然:“那你生什么气?”
检边林抬头看了眼电梯上的上下楼标示:“听到那个名字就不舒服。”
“……你这是不讲理。”
他竟然还低低地“嗯”了声,承认了:“这事没法讲理。”
就算清楚他们不可能再有关系也不舒服,他压根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讲理,一点苗头都不能有,幻想的苗头都不行。
初见憋着口气,脱口而出:“你比赛时候,不是和个女孩关系好吗?我要是不讲理你受得了吗?”
检边林愣住,蹙眉:“谁说的?”
她不打算继续说。
“你相信?”他追着问。
还没等她答,检边林一伸手就想把她扯过去抱着,初见直觉躲开了。
检边林手停在半空中,愣了半晌,压着气息,哑着嗓子追了一句:
“结婚,好不好?”
……
四周空荡荡,静悄悄的。
夜风嗖嗖的,从走廊窗户打着小回旋儿吹进来,吹得她太阳穴一窝窝地疼。
……
他这么一句,完全把她砸懵了。
她是真被吓着了。好像是不太敢荡秋千的人好不容鼓起勇气坐上去,身子还没摆正呢,就背后被人抽冷子那么一推,冲着甩到最高点,啪地一声绳子齐生生就断了冲了出去……
初见站了足足半分钟,完全没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就丢下句:“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