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然后从身旁长廊一侧长石凳上的纸箱子里捞出个小东西。剧组真是个好地方,想找什么都方便,虽然有点傻。
初见还没看清他拿了什么,就看到从他手心跳跃出的微弱的、摇曳的打火机火苗,点燃了那个东西。
火星四射。
检边林借着火光仔细看她一眼,盘算着说点什么应景的,可深琢磨,还是半个字没说,将那个滋滋冒着火星的东西放到她手心里:“你不是喜欢这个吗?剧组今天用的,我看他们挺喜欢,就给你拿了几个,这个烧完还有。”
是……冷烟火棒。
初见接过来都烫手,彻底犯了尴尬症:“是小时候喜欢,都二十几岁了,谁还玩这个。”
滋啦啦的声音,还有不断蔓延的些许燃烧的味道。
初见手都发麻了:“这东西怎么灭……”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实在不解风情。
可这太刺激了,露天,游泳池边,要是和检边林他爸玩烟火棒倒是没问题,哪怕谢斌呢,或者自己爸妈呢,就是不能和他。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人肉的体无完肤,小学入学考试答错了什么题都能被晒到网上的惨状……
检边林默了下:“等它烧完,应该很快。”
初见有点于心不忍:“我挺高兴的。”
“看得出来。”他象征性回答。
看得出来,并不高兴。
说实话,初见的表现还不如下午玩这个的几个助理兴奋。这让特地去找道具要这个的检边林有点,怎么说,挫败,或者是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的烦躁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两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从头噗嗤噗嗤地烧到灭掉,暗掉。
最后初见不自觉松口气,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是特地去剧组拿了来,攥着烧完的黑漆漆小木棍,愣了半天神。
其实,真挺感动的。
他好像真变了不少。
初见轻垫了垫脚后跟,小紧张。
还在生气?检边林不太确定地探手,想把她手里的那根烧完没用的东西接过来,找个垃圾桶丢掉。
手刚伸到半途中,胸口就被轻撞上,初见竟悄无声地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这动作不连贯,也不自然。
他下巴颏被她的碎发弄得有些痒,一低头想开口,又被初见抢了先:“下次别用这个了,被拍到多麻烦。”
检边林紧抿的嘴角放松了。
他抬了胳膊,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