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冼浚诧异道。
他卖自己家的房子,怎么还会有事?
“您就说说吧。”项南坚持道。
“好吧。”龚冼浚点了点头,“我这位远亲男人病故,在乡下过不下去,就来沪江投奔亲戚。我太爷爷看她可怜,就在洋房边搭了个小屋,一住就是四十多年。
知道我们全家搬走前,他们才搬走。而且买房的钱,都还是管我爷爷借得。”
“还了么?”项南连忙问道。
“应该没有。”龚冼浚想了想道,“不过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我们也都没在乎。”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轻忽了。”项南点了点头,“去,马上把那栋小房子拆了,所有垃圾全部运走,一点痕迹都不要留。”
“徐店长,您这是……”龚冼浚有些不解。
“龚先生,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您太表姑奶奶一家寄人篱下四十余年,又借了您家的钱去买房子,可以说是深受大恩。
但直到现在钱都没还,您觉得他们的品德信得过么。如果他们知道您要卖这栋房子,肯定会横加阻挠的。甚至会再搬回那栋小房子住。
所以现在必须拆了,以绝后患。”项南解释道。
“不会吧,我们家对他那么大的恩情,何况又是亲戚,她怎么会这么做?”龚冼浚诧异道。
“相信我,龚先生,我做房产中介十几年,买卖过近百套老洋房,这中间的丑恶,是你无法想象的。”项南点了点头道。
“那好吧。”龚冼浚点了点头,反正那所小房子也早晚要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