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生疼,她紧张的牙根都咬出了血。
发狂一样甩开身边所有的人:“放开我,放开我!”猛推开试图抱住自己腰的女主人,冲向大门。
手扶上门的一秒,门骤然打开。
她来不及收住脚步,就将推门而入的十几岁当地男孩扑出去,重重跌到街面。男孩吓得,坐着退后。
众人的视线里,她再次发了疯似的,跌撞地爬起来,哭着逃走。
众人愕然。
除了那几个坐在木椅上,正在进餐的欧美人。
其中那个与温寒交谈过的棕发女人蹙眉,似乎在判断,要不要追上这个女孩。毕竟楼上的人才是重点,这个女孩只是线索。
况且根据信息,女孩的确是被挟持的。
可能刚才真的两个人起了什么争执,让这个女孩歇斯底里了?这并不是她所需要关心的……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凭直觉给身边一个男人打了个眼色。
根据资料,这个叫温寒的女孩,只有二十岁,是个普通人,只要一个男人就足够了。
就在男人站起身,准备追出去的时候。
楼梯上已经出现了他们这次的首要,也是唯一的目标人物。
程牧云走下来,身上是当地人常穿得便服,并不精致,甚至显得粗糙而没有品位。这里所有的人都从档案里见过他本人十年前在莫斯科的资料,在他最激进时所留下的珍贵照片,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时他的眼睛,犀利得仿佛能透过照片,一眼望到你的灵魂深处。
而现在,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这个人,变了很多。
变得……出人意料的安静。
棕发女人伸手,将起身的男人又按下去。
她改变主意了,甚至觉得这里的七八个人,都没有任何把握能制住程牧云。
“hi,你的太太……似乎又变得歇斯底里了,”她用英文和他熟络地打着招呼,“需要我和我的朋友帮你去找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