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九年,四月二十五日。
秦州军副将秦光兴在数十名护卫的簇拥下,向北急行。
他们通过了大片大片长满庄稼的田野。
附近的村庄若隐若现,可如今却是一片死寂。
他们穿过树林,通过流水潺潺的溪流。
“二十三爷,前边就是大夏军团的地界了。”
在一座小石桥前,一名亲兵家朝着小河北岸扫了几眼,开口提醒秦光兴了一句。
秦光兴勒住了马匹,他又朝着四周张望了几眼。
他诧异的问:“此处地界已经落在大夏军团的手里了?”
亲兵家将点了点头。
“董良辰的兵马与我们数次交锋,都取得了全胜。”
“他们携大胜之威,正向南侵占我们的控制区。”
“现在他们派兵不断向南挤压,占领了许多城镇,作战略控制。”
“这附近虽没有大夏军团的强大兵力盘踞。”
“可他们的游骑和斥候已经在这一带变得活跃。”
“我们连战连败,士气滑落,一线的斥候也不敢和大夏军团的人死拼。”
“我们的人已经尽数撤到了小河以南。”
“恐怕再过一些时日,董良辰控制的地界还要向南推......”
秦光兴听了亲兵家将的一番话后,心里也叹息了一声。
他们在战场上的不断失利,影响是极其恶劣的。
不仅仅让他们损兵折将,更是重挫了他们的士气。
以至于现在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和实力控制更多的地盘了。
面对董良辰不断向南的侵扰,他们只能选择退却。
要是往日他们兵锋正盛的时候。
董良辰只能躲在永城内当缩头乌龟。
可现在攻守之势已然调转了过来。
他们的实力依然比董良辰强大,面对咄咄逼人的董良辰,他们却只能采取守势。
他们的处境不允许他们再冒险打一仗了,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董良辰不断派兵南压的时候,他们只能采取谨慎的防御态度。
“我们此次是为和谈而来,纵使遇到大夏军团的游骑斥候,也无碍。”
秦光兴看手底下的数十名亲兵家将紧绷着面庞,他安慰了一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秦光兴道:“董良辰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