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大通县。
一面黑底红边的大夏军团战旗高挂在城头。
大量衣服血迹斑斑的军士、民夫正或坐或卧在自己的战位上,神情疲惫。
从七月初到现在,大通县被围已经一月有余。
幸而有野战第十营军法官杨进以及大通县知事胡习武及时接管了权力,稳住了阵脚。
五百名野战第十营军士血战月余,幸存者不到两百。
要不是胡习武他们组织得力。
及时征召了一批退役老兵和青壮上城助战,这大通县已经沦陷。
可一个多月的厮杀鏖战,大通县城内与外界消息断绝。
这对于守卫在此处的将士们而言,绝望的情绪在不断的滋长。
大通县的东城楼内,杨进、胡习武以及几名军将毫无形象地坐在板凳上,神情凝重不已。
城外敌人劝降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听得人心烦意乱。
一名队官率先地开口:“你们说这江州是否真的已经失守了?”
另一名队官叹气说:“江州是否失守我们不得而知,可咱们野战第十营这一次怕是真的完了。”
野战第十营的校尉胡文星等人的首级就被敌人挂在城外。
这对于守卫大通县的将士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要是胡文星可是他们野战第十营的校尉。
这样的人物如今都被敌人砍了脑袋,这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况且援军迟迟不到,更是让他们觉得野战第十营怕是真的全军覆没了。
“你们不要在这里说丧气话!”
杨进这位军法官瞪了一眼说话的两名队官。
他心里虽然也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可现在大敌当前,要是军心散了,那大通县必定守不住。
“你们是我野战第十营的军将,下边的将士都看着你们呢。”
“你们要是如此沮丧,那怎么能带领下面的军将打胜仗呢?”
杨进对他们道:“去年东南节度府纠集了数万大军猛攻海州的时候,那情况可比现在更恶劣,更糟糕。”
“可在林大人的率领下,我们在海州与数万敌人鏖战搏杀,就连书院的那些学子都拎着刀子上阵了。”
“敌人虽然数次登上城头,可我们还是将他们给压下去了!”
“现在城外不过三四千敌人,我们城内不缺吃喝,怕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