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县主薄韩向阳眼看着无法对抗他们左骑军,干脆一一不做二不休,主动归附了左骑军。
这出乎王凌云意料的同时,也放弃了将他作为典型,杀鸡儆猴的想法。
特别是韩向阳愿意主动的揽下了劝说当地大户捐献土地的活儿,这让王凌云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他觉得韩向阳对当地熟悉,由他出面去做工作,应该效果更佳。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再出手,到时候让东南义军回来一趟,给这些大户一个教训。
韩向阳眼看着参军王凌云答应了自己,他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主簿,虽然官儿不大,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王参军突然以左骑军都督的名义请他们这些人吃饭,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
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当王参军找到他,话语威胁他的时候,他顿时感觉到了危险。
自己倘若是不识时务的话,那自己这个临漳县仅存的主簿,怕是小命不保。
毕竟自己是衙门的人,又是当地的大户。
那左骑军拿自己开刀,那可是最好的人选。
好在他反应很快,化解了这一次的危机。
当看着参军王凌云笑吟吟地端着酒杯去和别的大户说话的时候,他这才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
暗道一声,当真是好险呐!
自己倘若是稍稍说错一句话,说不定通贼的帽子就扣在了自己头顶。
这一顿饭,怕是要变成自己的断头饭。
面对强势的参军王凌云,他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官字两张口,人家想怎么说怎么说。
酒宴结束后,韩向阳上轿子前,对自己的随从招了招手。
随从快走两步到了韩向阳的跟前,低声问:“老爷,有何吩咐?”
韩向阳对随从吩咐到:“去,将武二郎给我叫来,我有事儿找他。”
“是!”
这武二郎就是武家庄的武老爷。
他是韩向阳的妻弟,算是他的小舅子。
他已经从参军王凌云的话语中得知,这一次左骑军需要不少的土地。
自己要是不能令他们满意的话,那一旦他们自己出手,那临漳县的大户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特别是这位张大郎都督在陈州清理陈年旧案,惩治地痞恶霸的事儿,他可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