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她打了个电话,问到了江尧的去处。
黑黢黢的酒吧里,江尧背对着外面坐着,高瘦的背影,让她顿住了步子。
不得不承认,她虽然生他的气,还是克制不住心脏在见到他时的狂跳,她还是喜欢他。
一众人都在喝酒,有人要往江尧杯子里倒酒,被他拦住了,“我喝水。”
有人道:“尧哥,都来酒吧了,喝什么水啊?”
张小东:“你不知道,柔柔不让他喝,早给戒了。”
那人打趣:“哥,这么早就做妻管严呐?”
江尧嘴硬:“玩玩的,当什么真呐?”
叶柔听到这句,眼里的光,彻底地暗了下去,心脏的位置,被人蒙住,狠狠开了一枪,痛到难以呼吸,耳朵里飞入千万只蚊子嗡嗡作响。
玩玩?
原来……
她所珍视的喜欢,在他眼里,只是玩玩。
那一刻,叶柔对江尧抱有的幻想,全部碎掉了。
她一步步走过来,喊了他一声:“江尧。”
江尧回头,有些错愕地对上她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
许久没见,他很想她,却也没忘记那天晚上的事。
叶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江尧,我们分手吧。”
江尧嘴里漫进来一阵苦意:“叶柔,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
叶柔强忍着心口漫上来的钝痛:“野性难驯、新鲜、刺激,我花了点小钱买了快乐,但是现在腻了。”既然他没当真过,她又为什么要当真?
野性难驯?新鲜?刺激?
哦,他确实是这样的。
玫瑰的花期,有四季。
她的喜欢,只有一季。
腻了?
他以为她的玫瑰愿意把根交给他,谁知道,她只给了他一朵花。
呵,这种短暂的喜欢,他江尧也不要。
江尧提了手边的酒瓶,低头“突突突”地倒了满杯,一口气闷了,杯子“嘭”地砸在桌上:“行啊,分手,别后悔就行。”
叶柔抹掉眼泪:“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叶柔走后,江尧喝了整整三瓶白酒,没有一个人敢劝。
*
环塔在那之后几天闭幕了,江尧没去,叶柔也没去。
高峰亲自来催江尧归队训练。
江尧把桌上那个玉如意合上,准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