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陈伶小友费心了。”
“什么?”
“原本,老朽也对小友心存警惕,不过昨晚小友在屋顶上守了一夜,老朽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小友对知微和我那乖孙没有恶意。”肖春萍伸出一只手,雪白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反光,“昨晚多有冒犯,还请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陈伶没想到,肖春萍如此干脆的就将话说开了,他略作犹豫,便伸手握住这位老人的手掌。
肖春萍的手很干,上面满是斑纹与褶皱,却犹如阳光般温暖,她看着陈伶的眼睛,嘴角浮现出和蔼的笑容。
“陈伶小友,是做什么行当的?”
陈伶知道,肖春萍并不是在单纯的问他工作,而是在试探自己所属的神道路径,随即回答:“我是……唱戏的。”
“唱戏的?”肖春萍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早年间,我也认识一位戏子……可惜,他十几年前就寿终正寝了。”
肖春萍口中的“戏子”,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唱戏的人,而是指像陈伶一样所属戏神道的存在,不过肖春萍的年纪看起来也快八十了,她那个时代认识的熟人,现在绝大部分都不在了。
陈伶听到这,还有些惋惜……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戏神道。
“不过,前几年我也见过一位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姚春萍话锋一转,“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不过从行当来看,应该跟你是一样的。”
“跟我差不多年纪,也是唱戏的?”陈伶眼前一亮。
“不是唱戏……你听说过‘醒狮’吗?”
“醒狮?”陈伶若有所思,“是类似于舞狮吗?”
“对,是起源于广东那边,跟苏绣一样也是非遗……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他扛着一只红色的狮子头,一个人踩着云朵,就往天边去了。”
踩着云朵……【云步】??
这个时代,还有人能领悟【云步】?陈伶心中一惊。
“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不在国内了……他现在人在美国。说是要出去看看,顺便让那群老外见识一下‘醒狮’的厉害。”肖春萍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美国……
陈伶若有所思。
肖春萍像是想起了什么,主动道:
“从今天开始,小友可以放心在屋内休息……盯梢的事,会有人做的。”
“我不需要休息。”陈伶摇头,“而且,我能看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