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很快接单,距离只有一公里。
崔裎将手机揣进兜里,想了想,问他:“郭老头的腿……”
“没什么大问题,”林杨说:“落一点残疾,都不够办残疾证。”
崔裎垂着头,没说话,心里却觉得还是自责,那天若不是他推那一把,郭老头不会这样。他想着,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是带郭老头去北京找医生,还是联系个医生过来。
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车一直不来,林杨也没再说话,崔裎没事可干,只好打开手机看车到哪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司机给他取消了。
他看了林杨一眼,又开始重新下单,这回依旧很快接单,刚接单司机就打电话过来了,操一口本地话,崔裎听不太懂,和司机鸡同鸭讲,林杨看不过,把手机拿过去了,听见对方说下班了,平台自动接单的,叫他自己取消。
他把话转述给崔裎,崔裎听了,有些疑惑:“这才九点,怎么就下班了?”
林杨说:“旧朗没有夜生活,九点都回家陪孩子去了。”
“好吧。”崔裎看了林杨一眼,说:“那我去路口打出租。”
“出租也下班了,”林杨问:“酒店能退吗?”
现在我也是了
哪里有什么需要退的酒店,崔裎装模作样在手机上捣鼓一阵,说能退,林杨就带着他,把人领进了屋。
行李箱的滚轮在便利店狭窄的过道上划过,崔裎走在后面,嘴角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抑制不住的笑意,可看着前面人的后颈,想到前面人的床,又觉得有些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林杨的屋子依旧没什么变化,床单还是黑色的,墙壁上的烧痕仍旧清晰可见,甚至连衣柜里的衣服排列都没变多少。
林杨自己去衣柜里前换睡衣,衣服都撩起来了,感受到某个人还跟个呆子似的杵在门口,他又把衣服拉下来,问他:“卫生间去洗漱,不认路吗?”
崔裎回神,眼神有些欲盖弥彰,笑着说认路,目光有些不舍地从林杨腰上扫过,出来时心想:原来喜欢一个人,生理欲望会比大脑先知道。
林杨对他的吸引力,比他想的要致命一点。
林杨换好衣服后,看见地上的行李箱大喇喇地开着,是崔裎刚刚打开拿洗漱用品的,行李箱铺在地上,实在不成看,林杨打算去给人拉上,却一眼看见了行李箱夹层透明的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厚厚的纸,上面用飘逸的字写着t大录取通知书,底图是一张白底烫金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