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湛然,他修长的睫低低垂着,就那么凝着她,好像看了很久。
顾锦沅心里一慌,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太子。”
太子却是负手站在那里,薄薄的唇边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意:“这么慌?”
顾锦沅低垂下头:“太子身份贵重,小女子敬仰之至,突然间看到太子,不免失态,还请太子原宥。”
太子凝着她,声音轻淡:“那你给我说实话,说实话,我就可以原宥你。”
顾锦沅睫毛轻抖:“太子……要我说什么?”
太子迈前一步,逼近了,低首凝着她,声音却是略转哑沉:“告诉孤,你刚才是不是在笑?看到别人落水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顾锦沅:“……”
年轻男子的气息就在面前,一股冬雪寒梅的冷冽感迎面而来,她面上微红,咬牙,低声道:“太子说笑了,那水里的是我妹妹,她如今遭了难,我心里难过得很,又怎么会——”
她话还没说完,太子却突然道:“你在说谎。”
顾锦沅不说话了。
这个太子身份贵重,是她招惹不起的,偏偏这个太子神出鬼没,让人琢磨不定。
她招惹他了吗?
如果可以后悔,她希望那天马车陷入泥坑的时候,她一定不要没事对着他的背影看。
太子越发逼近了她,却是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装了,讨厌就直接说,明明不喜欢偏要装作喜欢,你真得太假了。”
原本那似有若无的清冽气息转为温热,他开口,削薄的唇中轻轻吐出的字眼,带着烫意在她耳边散开来,让她的耳根发烫,让她的脸颊仿佛在被火烧。
顾锦沅挺直了背,咬牙道:“太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太子凝着她,突然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顾锦沅看着他的背影,他现在又换上了便服,腰间束着玉带,要那腰勒得极细,袍摆自腰间散开来,那宽大的衣摆便随着他的动作而荡起。
这是太子,未来的储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但是她得罪过这个人吗?
他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
顾锦沅攥紧了拳头,她突然觉得,当初宁国公府的人过去接她,对她来说最理智的做法是不是应该坚决拒绝然后连夜收拾包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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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馥她们很快被救了上来,但到底是丢人现眼了,上